,特地派了護漕官來迎接,靖王還從斂州調來一支五百騎的騎兵隊,使得這支運糧隊聲勢浩蕩。兩千人的隊伍,再兇悍的山匪也不敢動歪腦筋。
運糧隊的總統領是寧州偏將蘇信,年紀四十多,也算是久經戰陣的老將,曾在邊關打過突厥,三十多歲投奔了靖王,從校尉升到偏將,這些年雖然混的也算不錯,但還是不得重用,這次派他來護送運糧,蘇信也是多有怨言。
“不過幾個山賊而已,用這般重視?”一路上,蘇信都不以為然,本來規定夜晚必須在城中歇宿,但因為他的自負,每次都是野營。
眼看快到江邊,強悍的山匪失去夜襲的機會,依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淮王派來的護漕官名叫林起,很年輕。也很乾練。長著一雙賊眉鼠眼讓蘇信看著很不爽。淮王喜歡重用年輕人。這點跟靖王很像,都自以為是伯樂。在蘇信眼中,這些年輕人不過是口齒伶俐拍馬屁到位而已。
“還有五十里,林護漕,沒必要這麼緊張,那些山匪不會來的。”
蘇信見林起騎在馬上四野張望如臨大敵的模樣,有些輕慢地說道。
林起回過頭道:“蘇將軍,千萬可別出茬子。這次皇上特地派本官來接運糧食,就是為防止再出現意外。”
蘇信未再多言,在靖王陣營裡的很多人也猜測,山匪的事情很可能是靖王杜撰出來的。一次次將糧食運出去,回過頭以一個鬧了山匪就不了了之,若是一處出了岔子還可以理解,但從各路北上的糧食,就沒一路順利的,除非朝廷的軍隊已經殺到江右,若真殺來。就算靖王不知道,淮王能不知?
這次運糧出奇的順利。馬上要抵達斂州城,而在臨行前靖王除了交待他要確保安全,其他的事情也沒交待,看來靖王這次是被淮王逼急了,不得不拿出糧食去給淮軍應急。
蘇信自通道:“放心,這次一路太平,不會有意外。從此地到斂州城,一路都平坦,連個山頭都沒有,山匪想劫糧也找不出個埋伏的地點,到時騎兵殺上去,還不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林起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從冒縣到斂州的這段路最是平坦,要是有山匪劫道早就該出現了,敢盯著正規軍劫糧,活膩歪了!
…………
二里多遠之外的一處樹林中,一堆人正聚集在一起啃乾糧,當首的是個年輕人,他吃的最快,吃完了便伸手拔著下巴上的鬍子,一邊拔著還一邊抱怨著:“最近長這麼多毛毛,真討厭!”
老遠跑過來個精壯的漢子,還沒近前便大叫道:“霍軍長,霍軍長,那些蝦米進網了,能收網了!”
“叫什麼叫!”
年輕人喝著,起身踢了那漢子一腳,那漢子笑呵呵地摸著大腿躲開一點,不想再挨第二下。
這位“霍軍長”,正是霍病,而山林中隨著他的軍士也都不是兵將的打扮,而是統一一身粗狂的土匪裝,要麼黑乎乎的要麼綠油油的很好分辨,而他們所接到的任務,便是在這裡伏擊運糧隊。
霍病道:“吩咐下去,吃完的喝口水,沒吃完的也別吃了,打完了再吃。你看看你們這一個個孬種,真丟我們八路軍的臉,跟他們五路軍比快,人家一晚上騎馬跑了三百里,你們呢,就跑了二百三十里,以後還怎麼混?”
旁邊一個副官臉色,解釋道:“霍軍長,這賴不得俺們啊,他們是御林軍,好傢伙那都是練過的。俺們都是山窩窩裡出來的,剛學會騎馬,能跑這麼快已經不容易了。”
“還有理了是吧?”霍病上去就是一腳,踢得那個人直求饒。
霍病踢完解完氣,語氣不善道:“這次我們跟五路軍合圍蝦米,要是你們哪個拖了後腿,老子非拿槍把他崩了不可!”
“別介,別介。”剛被霍病踢完的副官出來道,“您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