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將幼鹿的屍體勉強提起來,雙手提著一步一蹣跚,將幼鹿放在一塊青石上,劉愈鬆開手,拍了拍手,河間郡王冷聲問道:“武義侯,本王要你親自剝皮抽筋,你這是作何?”
“這鹿,歲數越小。皮和肉連的越緊,不太好剝。不如先讓下面的人。用槍打一打,好像剛才的鷹一樣,這樣下去,皮肉才能分離,我也好動手剝皮!”
劉愈轉身看著河間郡王,河間郡王本來情緒還算鎮定,當看見對面一群士兵已經提起槍口,並且將槍口的方向對著自己和劉愈這面,老傢伙一驚道:“這時作甚?”
“河間郡王,您真是人老多忘事,剛說了就不記得,剛才是說,這是要用槍打一打,讓鹿的皮肉容易分離!”劉愈一招手,喊道,“開槍吧!”
這時就連蘇彥也站起身來,所有人都盯著正被槍口瞄準的劉愈和河間郡王,雖說士兵們的槍口瞄準的應該是鹿,但因為劉愈和河間郡王現在就在死鹿的後面,一旦士兵的槍法有偏差,高一點或者偏一點,子彈就會打在河間郡王的身上。眾人都想,劉愈對自己的部下這般信任?
河間郡王不是傻子,一看這情形,沒有第一時間跳開,而是直接閃到劉愈的身後。他想的很明白,要是子彈打偏了,那也射中劉愈,他躲在後面安然無恙。正這麼想著,一排槍冒了煙,各自爆響一聲。
青石上的幼鹿被打的血肉模糊落在劉愈身前,眾人都下意識去看劉愈身前是否也中槍,當一陣青煙散去,人們這才發現劉愈的正面安然無恙,只是人在盯著地上的死鹿,絲毫沒覺察,他身後的河間郡王已經捂著胸口砰然倒地!
“郡王爺,您這是怎麼了?”劉愈臉上表現的很悲泣的模樣,緊忙去扶倒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的河間郡王。河間郡王胸口淙淙冒著血花,原來是中了子彈。河間郡王嘴張了張,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人已經暈厥過去。
滿場譁然。誰都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劉愈站在前面,結果中彈的卻是河間郡王,而且是河間郡王的胸口中彈,難道劉愈的身體刀槍不入,結果子彈穿過劉愈的身體到了河間郡王身上?
可惜剛才槍聲爆響之時,劉愈身周圍被青石上升起的青煙覆蓋,沒人看到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河間郡王中槍卻是不爭的事實。眾人在驚訝過後,紛紛都看著劉愈,覺得他應該是責無旁貸要承擔責任!
劉愈似乎也沒想置身事外,他看過河間郡王的傷勢,臉上似乎很滿意,然後暴跳如雷站起身,朝那些士兵冷喝道:“哪個不開眼的槍法偏了?”
那是士兵似乎都不想承認,知道這誤傷朝廷郡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侍衛領隊緊忙過來看過地上的死鹿,回稟劉愈道:“劉將軍,剛才一共有十二人放槍,這鹿的身體上一共有十一個彈孔,肯定是有人射偏了!”
劉愈臉上一副“哀其不爭”“恨鐵不成鋼”的怒容,走上前道:“你們,一個個的,平日裡訓練就這麼個水準?老實交待,到底誰打偏了,本將軍承諾,本次誤傷河間郡王的責任,由他一人來背,否則……事後被本將軍查出,誅他九族!”
那些藩王都恨不能剝了劉愈的皮,明明知道是劉愈搞的鬼,可他們也沒辦法,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剛才河間郡王是能閃開的,大約是河間郡王覺得閃開後被誤射中的可能性更大,結果他人老耍滑頭躲劉愈身後去,才釀成這惡果,但劉愈怎麼說也是這事的始作俑者,他不擔責真是“天理難容”!
可是一轉身,劉愈去追究那些士兵去了。這明顯是想逃脫干係。
一名士兵馬上跪在地上,求饒道:“老爺,是小的槍法打偏了!求老爺饒命!”
劉愈暗罵一聲,這話怎麼說的這麼彆扭,真想提醒這小子一聲,應該稱呼“將軍”而不是“老爺”,不過臨時從牢房裡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