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可能是誰,對不對?……”她現在倒是不急著品茶了,哪怕是多昂貴的茶,都抵不上她這會兒被引發的興趣。對,是興趣。即使他說了有人會想殺她,她更多的是懷了興趣。畢竟,她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貪生怕死這樣的事,絕不會適合於她這種富於挑戰性的人。
“我們現在鎖定了一個叫做教皇的目標。”費鎮南不知不覺間,是把茶都喝完了,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的手藝帶來的極致享受。
教皇?這個名字讓她忽然憶起,金與她提起過,一個叫做女祭司的奇怪名號。
她沉默了一會。費鎮南睜開眼,就此留意到了她臉上掠過的一怔,說:“你是不是有個助手,叫做金的?”
“是。”墨蘭回過頭。這事她清楚他早就知道了,不然那天嶽濤不會循著金的線索來找她。
“我派了嶽濤去和她接觸。”費鎮南把手裡的空杯擱到了桌上,若無其事地告訴她。
“哎?”墨蘭真真是一驚。驚的是金居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沒有與她說,難道自認是私事,不需要與她報告嗎?若金認定了是私事,真說不定嶽濤用了什麼手段。這麼一想,她心裡怪彆扭的。
“她不像你,連槍都不會用。如果真出了什麼危險事兒,肯定不能自保。”費鎮南倒是蠻信任嶽濤的為人。再說了,人家是光棍,與女同胞出了什麼擦槍走火的事兒,也不算是犯罪。
墨蘭斂了神色:“你說有什麼危險事兒?”
感覺到她全身都繃緊了,費鎮南將指頭貼到唇邊上噓聲。
墨蘭因他的表情,注意起屋子裡四周的環境。包括屋子裡的擺設,天花板的角落,垃圾桶。百匿埋索本書名談萬卷著速匿臣斬
“你這房子一個月沒有人進來了是不是?”費鎮南道。
“是。我即使沒有來住,有金幫我每天看門。”自從有過被陷害的經歷後,她如今是什麼事都萬全準備,絕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一進門先走去。架子嗎?”費鎮南頗有深意地做出啟示。
墨蘭緊了眉:“那個架子一一”
“被人動過。”費鎮南不容置疑地斷定。
“或許是金在我這裡無聊時翻翻,她47是這樣無拘無束的。一一不是,你怎麼知道被人動過,你又沒有到我家過?”她追著問,不信以金的能力不能幫她守好一道家門。
“要我知道為什麼,很簡單。這裡的碟片被人掉包過了。”費鎮南將剛剛拿的那張百老匯歌劇。的外殼開啟,露出裡面那張碟片,翻轉過碟片金亮的背面對著日光燈,說,“看見沒有?碟片表面一點都沒有磨損的痕跡。你說你是在公司裡借的,肯定被人聽過多次的碟片,怎麼可能完好如初?”
墨蘭站在那裡,怔了很久,久久地望著他。他如星的眸子,如劍的雙眉,英俊又習慣於沉默的臉,既是熟悉又是生疏。她突然覺得:自己對他一點都不瞭解。他自詡是個司令,是個粗人,只會帶人打仗。但是,他懂的東西,似乎遠遠不止這麼多……。
所以,他像是緊張她的動作,不是因為擔心,而是猶豫。
“三少。”她感到喉嚨裡緊了。
“我和你說過,我是帶兵打仗的人。我和君臣、立桐他們都是這樣被培養起來的軍人。有時候,我們總是會處於一種非常矛盾的處境。”他說到這裡,頓了聲,一雙像是石頭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已經不言而喻。
“三少”
“有些事我必須先和你說明白。接下來,可能會死很多人。”
軍人的鐵則,似乎不是她能想象的。
他要說的就是這一點。她作為軍人的妻子,必須懂得這一點。世界上,真正打仗的兵沒有沒殺過人的。軍令如山,不止對於軍人,也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