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只有更氣的理由。
“他們在針對我們454,為什麼?”小不點班長眼睛始終對著腳尖,深思著。
林涼聽他們對話,是沒有想到龐雲輝會故意把矛頭指向了454和她老公。或許,她該找龐雲輝私下談談。雖然老公上次和她談了一次,有關對於龐雲輝喜歡她媽媽的揣測。但是,她對龐雲輝的印象始終是停留在和藹可親的龐叔這一完美形象上。該信誰?至少得和龐雲輝面對面對上話,讓她有個判別吧。
同時間,費君臣坐在了會議桌的一頭,與133的師長龐雲輝幾乎是面對面。這兩人平生第一次的正面對上,費君臣把眼鏡一扶,嘴角噙的弄笑定住。龐雲輝濃眉一皺,嘴唇剛直地抿緊。
費君臣心裡嘆口氣:媳婦,我盡力了,但這男人怎麼看,都很讓人不爽。而且,我看他對我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應該是知道我是你丈夫了。所以,你老公天生對於愛情的直覺是對的,這男人看我不爽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你老公,而你長得和你媽像。我看他不爽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居然敢垂涎岳母大人。
於是端著茶水喝的林涼眼皮跳啊跳啊,左眼跳福右眼跳災。她這兩邊眼皮都跳,看來老公在會議廳裡是一場混戰了。
的確,會議一開始,幾乎所有部隊,像是之前私底下全商量好了,一致對454進行炮轟:說454的醫療援助沒有起到有效的作用,以至於傷亡如此慘大。
費君臣交叉十指,保持沉默,等一個個自導自演到都精疲力竭了,方是開了句口:“明知道對方打的是游擊戰,瞄準的是軍官和衛生兵,為什麼不把軍官和衛生兵對戰時身上顯眼的標誌先給摘掉。”
會議廳驀地落入一片沉寂。各部吃驚的是,費君臣作為醫療部隊鎮守在後方,不會上到最前線,怎麼能判定是對方打的是游擊戰。是其它部隊領導告訴費君臣的嗎?
費君臣似乎知道他們在想的是什麼,淡淡開口道:“你們送來我這裡的傷兵,不是一槍中到心臟位置,就是一槍到腦袋位置。沒有什麼被炮彈擊中的全身燒傷或是重傷。明顯,對方打的就是游擊戰。”
應該說這一次與454協同作戰的,大都是沒有與費君臣直接接觸過的部隊,來參會的,都是部隊的參謀居多,對費君臣更談不上認識。
有個參謀口無遮攔地開了口:“費政委,你好像很會打仗?”
站在費君臣身後的六六當場笑了。
費君臣舉起一隻手指,要六六在公共場合不要太不厚道。
那是,一般人對於費君臣的認識,都是停留在454醫療部隊的首長,不認為費君臣具有作戰部隊指揮官的能力。
費君臣不想在公共場合太過誇口,俗話說的好,人要做得謙虛一些,於是不舉自己只舉部下的例子:“我身邊這位六六上校,當過連長,營長,營部指導員,團政委,師部參謀長,師部副政委。”
所有軍官一驚,憑費君臣剛剛說的話,六六曾擔任過的官職已能壓住現在會場上一半左右的軍官。
“他不是軍醫嗎?”不信的人很多。明明六六是跟費君臣進來的,誰不知道454的兵都是軍醫。
“我們454的兵,班長級別,需要有擔任過團以上作戰部隊軍官的經驗。不需要感到驚訝,因為他們帶出來的兵,是要時時刻刻上前線,而且,誠如你們說的,軍醫上前線是救人,那麼首要是自己絕不能受傷。”費君臣話語不多,一句一個重,能讓人無言以對。
全場人都默了下來,基於自己手中掌握的費君臣的情報,似乎都是錯的。他們所知道的費君臣,是一個軍醫,是一個全軍號稱第一的外科專家,最多家世不錯,但其它方面,似乎一無所知。因此在他們原有的印象裡,費君臣應該是文文弱弱,與醫院裡每天不運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