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殺還是要剮?”軒轅墨淺淺行禮。
“不知在大彥朝,這種逃獄行為,該如何處置?”耶律楚頓了頓。
軒轅墨輕笑,“前兒個微臣剛剛讀了一遍大彥刑律,覺得大彥朝的千歲爺果然是個能人,能將刑律制定得如此嚴謹嚴苛。所謂逃獄,自然要用重刑。千歲爺素來喜歡剝皮拆骨,然我們戎國大抵也不會這一套手藝。不如就按照大彥朝的醢刑處置?最好是……剁碎了餵狗!”
耶律楚朗笑兩聲,“果然是大彥朝!好一個千歲爺!不過我倒不想這麼絕情絕義。剁碎了還有什麼興致,不如就亂刃砍死罷了!”
音落,人群那頭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亂刃砍死,面目全非。
耶律德猜到這是個局,只是沒猜到在自己死後,還有一個局。
一場宮闈血腥,到底以耶律楚和軒轅墨的勝利告終。
所有的軍士只看到一個事實,那就是:鷹師劫牢,耶律德逃獄被亂刃砍死,如今屍首懸掛在城門口,面目全非,若不是那一身衣服,絕難有人看得出死屍的身份。
一張皇榜,讓整個戎國都沸騰。
耶律德死得太匪夷所思,甚至於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撲的機會。
朝上朝下,一時間揣測紛紛,但既成事實,誰都無力更改。
金鑾殿上,耶律楚冷笑的看著底下眾人,“你們還想為耶律德辯駁什麼?眾目睽睽,鷹師劫牢,不知你們之中,還有誰是同黨?”
“不知我算不算同黨?”長久不臨朝的蕭太后,此刻竟出人意料的從外頭快步走來。眾人皆驚,連耶律楚都愣在當場。
她,到底還是來!
388。太后出爾反爾
太后到底是太后,即便不是耶律楚的生母,在位份上,他也無法逾越。(爪譏書屋 走下臺階,耶律楚躬身行禮,“參見母后。”
蕭太后銳目橫掃眾臣,最後才落在眼前的耶律楚身上,鼻間冷哼兩聲,“想不到我這一病,朝堂鉅變,試問彼時的忠臣良將今何在?皇叔耶律德慘死,這其中是非曲直,皇帝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這話直白而絲毫不給情面,然這便是蕭太后。
早在很久之前,太后臨朝,便一直是這種凌厲的做派。
故而群臣也是見慣不怪,只是一個個都俯首,等待著最高權力中心的撕扯。
一個太后,一個皇帝,會有怎樣的交鋒,眾人心照不宣。
“母后如今還病著,怎麼來了朝堂?”耶律楚面不改色,“皇叔之事我只有主張,不但會給母后一個交代,也會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只是母后如此焦灼,不知是何用意?如今朝臣都在,母后儼然興師問罪,不知是哪位卿家給母后報的信?”
一時間,所有的朝臣悉數跪地,高喊著,“微臣惶恐,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一個個都吃了雄心豹子膽,可是膽大得很呢!”耶律楚不冷不熱的說著,邪冷的眸子睨著蕭太后淡漠的容顏,“如今耶律德罪證確鑿,越獄伏誅,便是昭告天下又有誰人敢說二話?只是母后……若然覺得不妥,也不妨拿兒臣問罪。這戎國的天下,狼主只有一人,若是母后執意不肯……兒臣也是樂於將皇位交還給母后的。”
“放肆!”蕭太后慍怒,“你這話可是要置我於不仁不義之地。先帝離世,我一手扶你上位,若真有此心,豈非讓先帝泉下不寧?你要天下人如何看我這個一國太后?”
軒轅墨輕笑上前,微微行禮,“太后娘娘所言極是。太后娘娘遵守本分,委實是天下之福。狼主早已親政,如今這戎國也是日益向榮,想來在狼主的統治下,早晚會更上一層樓。太后娘娘隱疾在身,還望保重自身,這才是社稷之福,天下之幸!”
蕭太后冷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