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遠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蘇月涼怕是真剽竊了。
眼看著蘇月涼就要暈倒,傅清芳再次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裡看到的這些詩詞,古籍我一向保管的精心,你根本就不可能看到。」
明煦就站在傅清芳身邊,電光火石之間想通了什麼,就說道:「母親,你說這本古籍舅父也是知道的,這怎麼可能?我剛才還聽別人說了,蘇異人做的《將進酒》可是舅父親自拿出來給眾人看的,還對蘇異人的大作讚不絕口呢!」
傅清芳在心裡給明煦點了個贊,表現的卻極為驚訝,高聲呼道:「這怎麼可能,兄長可是知道這本古籍的,他怎麼可能還對蘇異人做的詩詞讚不絕口?難道他明知道蘇異人是個文賊,還幫著她掩飾嗎?」
明煦也順著傅清芳的話說道:「母親不必擔憂,舅父不是那樣的人,這中間必定是有什麼誤會的。」
坐著的三位大人也都沒有插話,本來以為是一個半大少年跟一位文人之間的較量,卻沒想到又牽扯到了傅太傅的一雙兒女。
「是誰說了兄長對蘇異人的詩詞讚不絕口的,我要親自問問他。」
明煦趕緊指著一個人道:「是他說的。」
傅清芳將頭轉向那個方向,問道:「敢問這位學子,可是你說的,前朝探花傅清宇對蘇異人讚不絕口的。這可是真的?」
那個人年紀算不上很大,也就二十多歲,見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看來,臉上倒是不見慌亂,站起來衝著傅清芳一拱手,說道:「這事不單我知道,當日在臨江樓的所有學子都知道,那蘇異人做了《將進酒》,是傅探花親自拿了出來讓我們瞻仰,還對蘇異人讚不絕口,說她胸有溝壑,必是大家。」
第66章
傅清芳像是受不了打擊,?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兄長是知道這本古籍的,也知道這本古籍上的詩詞,怎麼可能對一個文賊讚不絕口呢。」
傅清芳的話讓在場眾人都想了很多,?要是這個夫人說的是真的,?傅探花是知道這本古籍的,那他為什麼還要為一個文賊說話呢?
這位夫人還說只有她的父親跟他們兄妹知道這本古籍,?明顯不是她將這本古籍上的詩詞洩露出去的,?難道是她的兄長傅探花?
沒看傅探花都為這個文賊掩飾嗎?
明煦也像是被傅清芳的話給驚住了,?他說道:「母親,難道是舅父把」
他的話沒說完,就自知失言,閉上了嘴。
可是他話裡的意思,只要是有些腦子的人,?就都聽明白了。
是傅清宇把古籍上的詩詞告訴了蘇異人,又為她搖旗吶喊造勢的。
鄭思遠自然不傻,?可他哪能讓鄭明煦再胡說什麼,?就皺著眉頭斥責道:「明煦,這裡都是些大人,你一個孩子瞎胡說些什麼。」
高尚書在這個時候適時說道:「這本古籍上有幾處隨筆,我看了一下,?卻是是文海的筆跡。」
高尚書一錘定音,這本古籍的確是傅太傅留下的,?上面還有他的筆跡呢,
傅清芳當日裡做這本古籍的時候,可是花費了大心思,先是做舊,?然後將這本古籍在床底下放了半年讓它受潮,期間她特意吩咐了下人,不要打掃床底下。
半年過去,傅清芳又給這本書換了個地方,把這本古籍放在了米桶裡,因為正是春夏之際,蟲子很多,沒兩個月,這本古籍就有了蟲眼。
傅清芳將古籍取出來再次裝訂,又模仿了父親的筆跡寫了幾個字,才將這本古籍妥善保管好。
等到傅清宇為蘇月涼吶喊助威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了。
到時候,傅清宇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此時此刻,傅清芳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驀的一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