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府中就有一個翡緬國出來的人,當初怎麼就沒多問兩句呢。
如此,也不知該說造化弄人,還是該怨徒弟命苦。
南海離鏡國,段白月正在客棧中擦拭玄冥寒鐵,就見司空睿推門進來,手中抱著一摞搓衣板。
段白月打趣:“要帶回去跪?”
司空睿滿臉不屑:“我怎會跪此物?”
段瑤接話:“對,都是跪釘板。”
段白月忍笑。一張嘴說不過兩個人,司空睿無奈,自己拿過茶壺喝茶:“既然是打著做生意的名號,總不能什麼都不做,這離鏡國專出產各類木具,澡盆浴桶搓衣板,我挑了半天,只有這個最輕巧。”
段白月道:“我與瑤兒也打聽到了些事。”
“說來聽聽。”司空睿來了興趣。
“無人能說清星洲島上的人是來自何處,卻也有些隱約風聲。”段白月道,“據說船隻來自北邊,要穿過茫茫白霧,若是航程中遇到風浪,船上備著的乾糧不夠吃,變會用一些草藥向來往商船換些生活所需。”
“北邊,白霧,草藥,還得地方大。”司空睿嘖嘖,“除了翡緬國,我可想不出第二個。看來是你運氣好,連老天爺也要幫忙,否則為何那楚項別的地方不待,偏偏挑這個。”
段瑤道:“可要怎麼混進去?二哥帶人在海上漂了大半年,也沒找到翡緬國的具體方位。若是一天兩天,倒是能隱在大船的底部混上岸,但從這裡到翡緬國少說也要數月,光躲著可不行。”
司空睿道:“找個光明正大的路子混上去。”
段瑤不解。
司空睿道:“這城裡有個地方,據說主子與星洲有些關係。”
段白月問:“何地?”
“說了你或許不信,可世間當真就有如此湊巧之事,我也是剛剛才打聽到。”司空睿道,“這城裡有個地方,名叫小飛鸞。”
段白月啞然失笑:“景流洄?”
“這可算是自己送上門。”司空睿道,“在將他綁回去交給景流天之前,或許還能有些別的用途。”
段白月點頭:“甚好。”
離鏡國的建築都頗具南國特色,只有位於鬧市中的小飛鸞,青牆灰瓦雕花木窗,頗有楚國江南的風韻。大楚飛鸞樓聲名在外,據說這小飛鸞的主子是飛鸞樓主的弟弟,自然生意也差不到哪裡去。
景流洄斜躺在榻上,看著面前舞娘獻藝,頗為快活風流。這裡距離大楚十萬八千里,他自然不會擔心會被哥哥找上門,因此也不避諱打出飛鸞樓的招牌。每日都有大筆的銀子進賬,又無人管東管西,快活賽神仙。
小廝蹬蹬跑上樓,說又有客人求見。
景流洄坐起來,揮手示意舞娘暫且退下。
司空睿推門進來,身後跟著一個戴銀色面具的男子。
“兩位客人。”景流洄站起身,“可是要打探什麼訊息?”
“正是。”司空睿態度恭敬,“打擾了。”
“好說。”景流洄笑笑,叫來下人奉茶,“不知要打探何事?”
“實不相瞞,不是在下,而是在下的這位兄弟。”司空睿道,“他如今背井離鄉,想找個能賺銀子的行當做一做,聽說景樓主這裡門路甚多,便斗膽前來一問。”
“賺銀子的行當多了去,如此未免太過籠統。”景流洄搖頭,“至少說一說想要做哪行,我再告訴你行不行,如此大家都方便。”
司空睿道:“我們也打聽了一些日子,小打小鬧的生意來錢太慢,我們也看不上。但見最近有不少大商船載著圓木前往星洲島,像是個好營生,不知能否從中也分一杯羹?”
“要做星洲的生意?”景流洄道,“不可能。”
段白月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