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也不知究竟去了何處。”段白月道,“不過楚軍南下這麼大動靜,師父不管在哪裡,應該都會盡快趕來才是。否則有熱鬧不湊,可不像是他的性子。”
“會不會又回了墳堆裡?”楚淵有些擔心。
段白月搖頭:“別處的墳堆他估摸也看不上,況且若真如此,就更應該給我和瑤兒寫封書信。如此不聲不響的,倒不如說是在哪裡玩瘋了,所以樂不思蜀,忘了家中還有兩個徒弟。”
楚淵將手抽回來,道:“看你說得一臉輕鬆。”
“本就如此,師父他不會出事的。”段白月隨口道,“算命的說他至少能活五百歲。”
楚淵:“……”
為何一切與西南府有關的事情,聽上去都是這般不靠譜。
海外仙山白霧繚繞,南摩邪蹲在石桌上,道:“不夠。”
“這還不夠?”對面一個白鬍子老頭瞪眼,“你這老不死的,莫非還想要我親孫子不成。”
南摩邪道:“也成。”
“成個屁。”白鬍子老頭大怒,朝他呸呸吐口水。
兩人不消多時便打了起來,院中雞飛狗跳。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娃扎著沖天辮,坐在門檻上看熱鬧。
又過了幾日,大楚船隊順利抵達暹遠國附近。往日裡熱鬧繁華的港口早已緊緊關閉,軍隊來回巡邏,徹底隔絕了島民與外界的聯絡,看架勢恨不得建一座堡壘,將整個國度都圍起來。
司空睿道:“你確定這島上的主子依舊是吳登,而不是已被楚項攻佔?”
“收買倒是不會。”段白月道,“否則沒必要緊閉關口,如今這樣,無非求箇中立自保,不被戰亂殃及罷了。”
“按照吳登的性格,的確不會輕易被人拉攏。”金姝也道,“暹遠國已經安寧了近百年,沒道理因為一個楚項便被拖下水。”
“那走吧。”司空睿將玉笛插入腰間,“兩方換班,時機正好。”
段白月先一步攬過坤達,帶著他一躍而起,瞬間便隱匿在了黑暗中。
司空睿目瞪口呆。
臨行前明明就說過,要將男的留給自己。
何為交友不慎,此人的話當真一句也信不得。
很血淚。
楚軍已越過海境線,島民自是惴惴不安,都是天一黑就躲進屋子睡覺,因此大街上很安靜。連平日裡燈火輝煌的坤家大宅,此時也是一片寂然。
四人穩穩落入院中。
書房裡微微透著光,從窗戶縫隙裡看進去,就見一個老者獨自坐在桌邊,面前擺著一壺涼透的茶,正在唉唉嘆氣,正是坤達的父親坤山。
“進去吧。”段白月道,“我與司空先在這裡等著。”
“多謝西南王。”坤達牽起金姝的手,有些迫不及待地推開書房門。
“……”見到兩人進來,坤山先是震驚,而後便舉著燈火疾步上前,想要看清來人究竟是人,還是自己過度思念出了幻覺。
“父親。”坤達喜極而泣,握住他的手道,“兒子回來了。”
窗外,段白月問:“說的是什麼?”
司空睿呵呵笑:“求我。”也有今天。
段白月道:“輾轉反側,垂淚天明。”
司空睿很想吐血:“沒說什麼,就是閒話家常,問一些這當中發生的事。”
兩人說話間,坤山已經從坤達嘴裡得知了事情大概,於是親自出門將兩人迎進了書房。
誠如先前眾人所預估,在楚淵與楚項的這場對決中,吳登想都不想便站了中立。囤積糧食緊閉國門,準備等這場仗打完再看風向。
“楚項專程派人來拉攏吳登,被拒絕後,就這麼走了?”段白月有些懷疑。
“自然不是,當時鬧得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