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藍姬已躺在地上斃命,而段白月正在與南摩邪一道,打得難捨難分。
……
眾人面面相覷,不懂這又是怎麼回事。
南摩邪不敢大意,耐著性子一步步傳授他心法口訣,直到將玄冥寒鐵的劍氣全部打散,方才收招落地。
段白月臉色慘白,額上青筋暴起。
南摩邪一掌拍暈徒弟,揹著回了山莊,一遍跑一遍吼:“快去燒熱水!”
御林軍一邊答應一邊往廚房跑。
畢竟皇上還說過,伺候好西南王,有賞。
泡在熱氣騰騰的藥水中,段白月的臉色和緩了許多,心口的劇痛也散去不少。
南摩邪關切:“如何?”
段白月調息片刻,答:“死不了。”
“玄冥寒鐵到底是怎麼回事?”南摩邪問。
段白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劍是師父找來的,這一題難道不該是我問師父才對。“南摩邪語塞,過了好一會才道:“我將它贈你,是因為此劍極為陰寒,想著多少能壓一壓金蠶線的躁動。卻沒猜到你居然如此有本事,還能將妖劍生生喚醒。”
段白月敷衍:“多謝師父誇獎。”
“且不說它是因何而醒,不過你以後還是要離遠些。”南摩邪道,“今晚若不是你腦子夠用,能及時想到用藍姬分散殺機,只怕早已走火入魔。”
段白月嘆氣:“原以為過了十幾年,師父送禮的手法會高明一些。”卻原來還不如兒時那把毒草。
南摩邪胸很悶,但是又不能反駁,因為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這世間有人忌葷腥,有人忌情慾,而自己或許應該忌送禮。
因為不管好心壞心,最後的結果都只有一種——收禮之人奄奄一息,半死不活。
這次也是一樣,雖說玄冥寒鐵的劍氣在段白月體內走了一遭,暫時凍結住了躁動的金蠶線,但也僅僅是“暫時”而已。只過了一夜,原先還未發作的金蠶線便爭先恐後醒來,生怕晚了會被同類吞噬。段白月額上滿是冷汗,手幾乎要握斷床欄。
“南大俠。”原本打算今早回北行宮的陶仁德在聽到訊息後,也急急趕過來,道,“西南王沒事吧?”
“自然是有事。”陶仁德隨口道,“為了能替楚皇擒住妖女,我這大徒弟身受重傷,光血就吐了整整一盆。”伸手比劃,“這麼大的盆。”完全應該被繡一面錦旗。
陶仁德寬慰道:“南大俠先莫著急,方才聽宮統領說一早就派了人回去請御醫,想來再過一半個時辰就會到。”
御醫有個屁用。南摩邪心想,小皇帝親自來還差不多,傷得這般重,合歡蠱起碼要下雙倍。
陶仁德繼續問:“老夫可能進去探望一下西南王?”
“大人還是不要進去了。”南摩邪敷衍,“到處都是血,看了怕是不吉利。”
陶仁德:“……”
“大人還是快些回去吧。”南摩邪被他晃得眼暈,“將這頭的事趕緊奏給皇上,再順路將那死了的妖女捎回去。”
陶仁德先是點頭答應,後頭又問:“不會再活過來了吧?”
南摩邪建議:“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將她的腦袋剁了拎著。”
陶仁德臉色又白了三分。
南摩邪也沒心思再搭理他,回到臥房試了試段白月的脈相,確定是比方才稍微平穩了些,方才鬆了口氣。
段白月腦中渾渾噩噩,也不知周圍是何人何事何景,只覺得連血液都要被寒氣凍僵。腦頂上的手巾熱了又涼,像是有人在說話,卻又聽不清具體是什麼。
楚淵坐在床邊,手與他緊緊握在一起。
南摩邪在旁垂淚:“我這徒弟苦啊,昨晚險些沒命。今早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