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縮排被子裡,“好了,不許再說話。”
段白月挑眉,倒也真沒再說話,過了許久,隔著被子抱住他。
夜色如水,一片溫柔。
第二日一早,楚淵去上早朝,段白月則是回了客棧。
南摩邪與段瑤正在吃早飯,見著他進屋,兩人將包子往嘴裡一塞,緊著兩口嚥下去,倒挺像是師徒。
段白月好笑:“怕有人搶飯?”
南摩邪問:“如何?”
段白月很是淡定:“甚好。”
段瑤熱淚盈眶:“何時辦親事?”
段白月道:“不知道。”
段瑤瞬間洩氣。
南摩邪斥責:“那還好個屁。”
段白月坐在桌邊:“我認為好的,便是好。”
在宮裡頭住了兩晚,還想著能有些進展,卻沒料到依舊是老樣子。南摩邪揮揮手,打發段瑤出門去告訴小二,紅雞蛋是不用準備了,因為並沒有什麼喜事發生。
段白月:“……”
“那高麗公主都來了,你居然也不好好把握機會?”南摩邪恨鐵不成鋼。
段白月納悶:“這與高麗公主有何關係?”
“自然有關。”南摩邪振振有詞,“既然與葉瑾是親兄弟,那楚皇的脾氣秉性為師也能窺探一二,平日裡沒什麼,心裡頭一吃起醋來,說不定會主動往西南府下聘。”而你分明就住在宮裡,卻竟然絲毫進展也無,真是愧對段氏先祖。
段白月冷靜道:“師父的臥房在隔壁。”若是沒事,便趕緊走。
“來來來。”南摩邪從櫃子裡取出來一摞話本,“怕是你不會,卻也無妨,多學學就是,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只是千萬收好莫讓瑤兒看到,他年歲還小。”
段白月額頭青筋跳動,將他直接攆了出去。
南摩邪蹲在門口唉唉嘆氣,簡直有辱師門,有辱師門,有辱師門。
段白月在房中歇息了一陣子,便又去了泰慈路。就見擂臺又擺了出來,那賽潘安也依舊坐在高處,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想來是先前受驚的那些蠱蟲已然恢復平靜。
前頭傳來一陣鬧鬨聲,卻是高麗公主金姝帶著人在王城裡頭逛。段白月出門都會易容,倒也不擔心會被認出來,只是看到後著實頭疼,自然是轉身就想往回走。
“站住!”金姝在後頭道。
段白月心裡一僵,暗說真是見了鬼,為何不管自己是何面孔,最終都會被她攔住。
一隊官兵上前,擋在了段白月前頭,打頭的人是御林軍中一個小頭目,名叫高陽,抱拳歉然道:“這位公子請留步,公主有話要說。”
段白月心下無奈。
金姝緊走幾步上前,看清長相之後卻失望。方才看背影熟悉,還以為是西南王。
“公主?”見她久久不說話,高陽只好出言提醒。
段白月也眼底疑惑。
“你叫什麼名字?”金姝回神。
段白月打手勢,示意自己是個啞巴。
金姝突然出手朝他臉上襲來。
段白月站著紋絲不動,卻有一粒小小的石子飛速而至,將對方手打落。
金姝痛呼一聲,抬頭惱怒看向路邊茶樓,卻哪裡還有人影。
段白月果斷轉身就走。
“你站住!”金姝還想追,卻被高陽攔住。王城向來安寧和樂民風井然,即便是鄰國公主,若想要無故擾民,也不會被允許。
段白月緊走幾步進了小巷,道:“多謝師父。”
南摩邪騎在牆頭繼續吃蠶豆,順便提醒:“看樣子那女娃娃對你還未死心,若是不喜歡,便快些打發走。”
“要如何打發?”段白月問。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