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高頭大馬牽引一輛玄色的大車緩緩開至。身後是騎著馬的諸位親王和皇子。除了劉豫相貌堂堂、賞心悅目之外其餘主人。都長得那個叫驚天地泣鬼神。看了還以為跟牛馬是一家。看來民間傳言果然不假。
隊伍行至護城河畔變故突然生。寧靜的水面上忽然衝出十來個身著黑色水靠的蒙面刺客。手持利刃齊齊朝岸上飛來目標皆是馬車中地燕帝。
隨行護駕的禁軍們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圍成幾個圈將燕帝與一眾皇族大臣們護在其中。與此同時大內高手們也拔劍而起飛身迎向自高空而來的刺客們。
四周一片混亂圍觀的行人驚聲尖叫不止亂哄哄地跑來踏去一時間只聽見諸人參差不齊的尖叫和吵鬧聲。哪吒緊握著我的手將我拉到河畔橋墩下藏好自己卻一動不動靜靜地觀看著面前一團亂糟的混戰。
那些刺客似乎還有內應不時有人藏在人群中大聲尖叫著說“禁軍殺人了。”“大家反抗呀!”之類的話我甚至觀察到圍在中央地那些皇族官員隊伍有了異樣。果然。人群中生了爭吵開始你推我拉。禁軍們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參加大典的官員個個都是身居高位沒有誰敢隨便得罪一時間竟無人勸阻。
亂糟糟的擁堵下我聽見隊伍中出一聲尖利地慘叫而後場中紛紛亂亂。就在這時候胡司言不知從那個疙瘩裡冒了出來鋒利的長劍一揮竟然殺入人群中反手就割了個腦袋猶如切蘿蔔般乾脆利落。
我活了五百年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血腥地場面腳一軟一屁股就要倒在地上。好在哪吒一直跟在我身後及時地扶了一把這才軟軟地倒在他懷裡只知道喘氣半句話也說不上來。
雖然也見過胡司言舞刀弄劍地模樣可是那一次她只拿著柄小匕擱在我肩膀上看似危險其實連皮都沒割破。我還以為她只是嚇嚇人而已沒想到竟然來真的。那模樣那身手簡直就像個嗜血地夜叉。
“夭夭你怎麼樣?”哪吒揉著我的太陽穴擔憂地問著。下意識地把身子擋在我面前遮擋住場中血腥的屠殺。
我“哇——”地大叫一聲狠狠抱住他的腰死也不放手。
好半天終於在他柔聲安慰中回過神來趕緊又把腦袋從他胸口探出來卻瞧見胡司言髻散亂、傷痕累累地與人對持對面的那人竟是劉豫。
劉豫的臉色很難看沉鬱灰白牙關緊要手中的長劍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半點情面都沒有。我吃驚地看著正在場中廝殺的二人只覺得荒唐。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濃情蜜意為什麼一眨眼就針鋒相對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我衝動地起身想要衝進去阻止他們兩個的自相殘殺卻被哪吒一手拉住。他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怒氣大聲何道:“不要亂來你答應過我的。”
“可是——”我焦慮地看著胡司言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中揪成一團。“夭夭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誰也幫不了她。”
可是胡司言為什麼要這麼傻。她明明可以靜靜地守在成王府等待劉豫歸來為什麼要參與到這次事件中來。難道她最愛的人不是劉豫嗎。
“胡司言的家人在慶國。”哪吒環著我的腰低頭說道。
我詫然“不是劉豫早就——“你忘了當初胡司言來燕國本來就是慶國鏡花水月的一場計劉豫帶走的全都是假的。”
我頓時無語。
現在的劉豫心裡又是怎麼想的他會不會以為胡司言對他的感情都是虛情假意所有的愛都不過是為了接近他而捏造的謊言。難怪他那樣的憤怒難怪他如此的毫不留情。可是胡司言她多麼無辜。一面是血濃於水的親身父母另一面是她深愛刻骨想要白頭偕老的男人她又能如何選擇。最後卻只能犧牲自己明明知道將來的痛苦沒有盡頭卻只能無奈的承受。
鋒利的長劍閃著寒光刺入胡司言的腹中世界在這一刻靜止。
她軟軟地倒在地上那雙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