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夜裡回去便收拾好一切,免得耽誤大軍行程,本相今夜回去自然也會準備好一起,絕對不會耽誤九千歲的。”夜拂徽這話聽起來有些無禮,但他的語調以及說話神態並未有任何的不敬。相反,此刻的夜拂徽面對白紫簫時,目光中竟有一絲的敬意。
“相國明日先與西王領兵出征,本督主要遲些時候才能到達軍中,夜相國和西王先去紮營等待本督主。”白紫簫極為冷淡的看了夜拂徽一眼,聲音冷漠至極。
聽到這話,夜拂徽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的詫異,隨後被一種說不出來的怒意籠罩。他握緊雙拳,忍住心中的憤怒,聲音漸漸沉冷:“皇上有旨,九千歲乃為此次平定梁王叛軍的大都督,本相以及西王都是隨軍而行輔助九千歲,九千歲這般視幾十萬大軍如無物,莫不是又因為有趣?”
“相國,本督主的事情你有資格過問嗎?人身在其位,就只能管自己能管之事,若太自以為是,那可還是要鬧笑話的。”望著夜拂徽正義凜然的臉,白紫簫只是冷漠至極的笑了笑,眼眸之中盡是暗沉。
被白紫簫如此一說,夜拂徽臉色一僵,想要再說話時,白紫簫已經拉著花清茉越過他,那恣意冷漠的姿態讓夜拂徽感覺到一絲的涼薄。
一個不把天下蒼生放在眼中的人,讓他榮登如此高位,真的是好事嗎?
與此同時,花清茉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夜拂徽蕭條孤寂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今日的相國大人與她第一次在寧郡王府接觸時,要顯得蒼老無力太多。
隨後,花清茉抬頭看向身邊的白紫簫,月色以及宮燈雙重光芒的映照下,他的面容比任何時候都要冷寂妖麗。
“紫簫,夜相國不僅朝中重臣,更是一心為百姓造福的臣子,你日後難道不準備留著他嗎?”花清茉淡淡的開口,言語之中別有深意。若是白紫簫得到司徒宣的江山,這朝中大臣必然有一部分與以前相同,若是能夠留住夜拂徽為己效力,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聽到花清茉這話,白紫簫停了下來,側身面對花清茉,微微俯首凝望著她。漆黑幽暗的眼眸彷彿深不見底的漩渦一般,囊括著彷彿天地乾坤一般廣闊無垠的深邃。他抬起手,輕挑起花清茉的胸前垂落的一縷髮絲,手指緩緩的繞動,隨意而又舒緩。
隨後,他將髮絲別再花清茉的耳後,手指緩緩的扶著花清茉的耳輪而下,滑過面頰,直到落在她的肩膀之上。
白紫簫手中的涼意及時隔著衣裳,花清茉都能清楚的感覺得到。她不覺側目看了看肩膀上的那隻手,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
“茉兒,你想要留夜相國?”白紫簫出聲問她,唇角漸漸的揚起,笑容之中有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深遠。
“有些吧!畢竟我們這些壞人身邊,總要有些好人才不會無聊。”花清茉點了點頭,聲音聽來滿是乖巧。
“說的也是。”白紫簫似乎很同意花清茉的話,不過他的臉上依舊有著甚是意味深長的笑容。“茉兒若是想留住夜相國,便自己好好努力,若是他願意跟著本督主,本督主會讓他有比現在更大的權利。他不是喜歡為民請命,喜歡造福百姓嗎?本督主給他更多造福百姓的機會。”
聽到這話,花清茉不覺將手附在白紫簫的手上,如畫一般秀雅精緻的眉眼中有著一抹期待。她注視著白紫簫,漆黑的瞳眸中有著彷彿夜空星辰璀璨的光輝:“九千歲的意思是依茉兒了?”
“自然,你喜歡留著誰,本督主便留著誰,你想要誰死,本督主便殺了誰。”白紫簫說完,便握住花清茉的手繼續向前。
花清茉稍後於他,剛好能夠看到他玄金色斗篷上那繡著的蟠龍圖案。那上面的龍為四爪,是蟒。但或許過些日子,這上面繡著的便極有可能是五爪真龍。
只是到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