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說的有理,但如何捨棄?怕是沒有會捨棄糧草的大軍。”鈺陽面露疑色,但更顯凝重。
“捨棄一樣東西的理由只有兩個,一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梁王不可能不想要糧草,所以我們便讓他不能要。”花清茉唇角之上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深遠笑意,猶如映照深山老林的一道虹光,那般的璀璨,卻又那般的深邃。她的面上的肌膚此時似乎比平時越發的白皙,恍若天空之中縈繞的白雲,白的純潔卻又白的虛幻。
午後,溪風、鈺陽以及貓兒三人一起出發,前往梁王大營。花清茉派他們三人前去並非偶然,溪風輕功最好,不易被人發覺,貓兒五感超群,極其敏銳。至於鈺陽,自然是發揮他的長處。
到梁王大營之時,鈺陽便於溪風以及貓兒分開,前往他處辦他所需辦的事。至於溪風和貓兒,則是分開前往司徒信營地糧草所在之處。
營地之**有四處放置糧草之地,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每處守軍可達千人,且周圍有極多的巡視小隊。
貓兒去的北邊,溪風去的是南邊。 兩人選擇這裡也是有一定原因,因為這兩處離朝廷軍營較近。
到了北邊糧倉時,貓兒看著眼前巨大的建築,秀麗冷豔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一絲極寒的笑意。她慢慢抬手,附在腰帶之上,正欲拿出裡面的東西時,一陣窸窣聲音傳來。
對此,貓兒立刻回頭,手已經移到腰間佩戴的彎刀刀柄之上。望著離自己還有十米的人,貓兒死寂如水的雙眸有了一點波動。
剎那之間,貓兒握緊朔月彎刀的刀柄,但是分秒之後,她又鬆開,不再去看那人,準備執行花清茉的命令。
她自己的事和少主的命令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見貓兒這般無視自己,風疏用的靜如長峰的目光有著湖水淺淺流動一般的漣漪。他快速的移至貓兒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冷漠卻又喑啞至極,彷彿壓抑著什麼。
“跟我走。”
“放開。”貓兒沒有去看風疏用,只是望著他緊握自己手腕的右手。這雙手曾經牽著她走過很多地方,而且她還天真的以為能夠牽一輩子,雖說當時的自己忘記了一切,但是終究還是傻傻的信了。
是啊,傻傻的。
“跟我走,否則我便鬧出動靜,後果你應該知道。”風疏用說這話時,牙齒緊咬,一字一言彷彿從齒間狠狠擠出。但是他握住貓兒手腕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溫柔了下來。
“風疏用,你……”貓兒的雙眸中浮上一絲的怒意,她望著風疏用俊美的如同雕刻出來的臉龐,慢慢消除了怒意,取而代之的依舊是死水一般的平寂。“我如今有令在身,不能動手殺你,反而遭你威脅是我倒黴。走吧,我只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
兩人快速從梁王大營離開,一路子上,風疏用都緊緊的抓住貓兒的手腕,生怕她離開。而貓兒想要殺風疏用,卻幾次被他擋住,甚至封住了三大穴位,半個時辰內不能再動內力。
到了一處普通百姓的茅屋前,風疏用直接拉著貓兒推門走了進去。
茅屋裡面有著一個穿著樸素的農家女子,她正坐在桌前縫補衣物,見一男一女突然闖進來,她愣了一下,正欲說話之時,風疏用丟了一錠金子過去。
“滾出去,你這屋子歸我了。”
那農家女愣了一下,詫異至極的看著剛剛接住的金子,她張嘴咬了一下後,立刻拿起她握緊金子,陪笑道:“是是是是,這位大爺,這房子是你的了,我這就出去。”
說完,那農家女便走了出去,而且還體貼的給風疏用和貓兒關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風疏用慢慢的鬆手,似乎是要放開貓兒,在手離開她柔軟細膩的肌膚之時,一種說不出來的空虛瞬間圍繞著他,同時先前花清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