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巨大的奠字布幕後,楚菀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白紫簫腿上的花清茉。
“茉兒。”楚菀華有些驚喜的走了過去,但還是在到花清茉和白紫簫面前,行禮:“見過九千歲,見過蕭王妃!”
“菀姐姐,你不必如此多禮。”花清茉看到楚菀華,面容柔和了些許。
“禮節如此,姐姐並非不知禮數之人,如此才是應該。”楚菀華溫聲答道,想要靠近花清茉,但是又忌憚於白紫簫。
花清茉自然能夠看出楚菀華的懼意,她溫和的笑了笑,隨後從白紫簫的懷中站了起來,走到楚菀華面前。
“好久不見了,菀姐姐。”花清茉開口。
“的確很久,但你這丫頭,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不是說你身中劇毒嗎?你如今這樣子,姐姐真看不出哪是中了劇毒的樣子?”楚菀華心中微惱,畢竟花清茉騙了自己。但是見她平安,心中的怒便已不知不覺消散了**成。
聽見這話,花清茉只是笑了笑,理所當然的道:“我裝的。”
“……”這三字一出,頓時楚菀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與此同時,楚彥謙、司徒元澈等人都走了過來。見到花清茉的瞬間,司徒元澈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的喜色,但是在看到白紫簫的瞬間,黯淡了下去。
而司徒恆,面容上雖然不見一絲的變化,但是雙眸卻像是慢慢幽暗下來的夜色,陰沉的有些詭異。
“七妹,你身子好了?”花染歌上前一步,聲音柔和,笑容溫婉清秀。
“嗯,本就沒事,只不過裝個樣子騙人罷了。”花清茉看向花染歌,極為隨意的應了一句。
隨後,不知道為何,誰也沒有說話,周圍一瞬間靜寂下來,顯得格外詭異,但這一片寂靜中又傳來一聲又一聲不合時宜的響聲,聽起來甚至規律,彷彿每次都計算好的那般。
循聲望去,便看見,白紫簫閒閒的磕著瓜子,帷帽上的黑色薄絹垂落下來,他整個人彷彿在黑色的陰霾中擴散著獨屬於他的那份妖艶。
聲音持續了片刻,眾人依舊不知於此刻是說些什麼好,還是一直這般沉默才是上上之舉。眾人遲疑之刻,卻見凝神於前方的白紫簫側目望來,待目光重新回到前方時,嗓音已經冷冷然響起來:“過來。”
“哦。”花清茉低低應了一聲,面容之上有著淡雅溫和的笑容。她走回白紫簫身旁,重新坐在他的腿上,然後端起高桌上放著瓜子的玉盤,遞向楚菀華等人:“吃不吃?”
“吃。”文景直接伸手,正欲拿的時候,花清茉將玉盤移開:“永州進貢的荔枝,夠你享用的,別貪心。”
“清茉,我自認幫你比害你多,吃你些瓜子不用這麼小氣吧!紫簫一向不喜歡小氣的女人,你這樣下去,紫簫會嫌棄的。”文景笑著開口,眉宇之間依舊是那般的溫然如風。
聽著文景這話,花清茉只笑不語,她看著楚菀華,示意她自己動手。
楚菀華當然明白花清茉的意思,只是這般情形,她若是動手,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楚彥謙便比她瀟灑隨意很多,直接抓了一把瓜子,開始磕了起來。司徒元澈倒也是隨性之人,自然少不了他的,其他人則都是站在原地不動。
所有人心中其實都有著疑惑,靈塘上,布幕後,坐在此處的九千歲以及坐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花旻止,還有其他事情,這一件一件加起來,莫不讓人尋思不解。
只是,無人敢在白紫簫面前多問一句。
“時辰差不多了。”片刻之後,花清茉突然說了一句,聲音之中滿含著涼意。她側頭看著花旻止,目光涼薄:“王長子,清茉這個毒婦就讓你看看你的父王到底到底有多慈愛的對待我。”
花旻止於此,不言不語,只是目視著前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