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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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穀鍾又整點報時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沈臣聞還沒回來呢。鍾薇窩在沙發裡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視,手裡卻緊緊的握著手機。一天了,她心裡都煩躁的厲害,想找個朋友聊聊天解解悶的,可是卻不知道找誰。
陸希沒怎麼休年假,最近一直在加班,整個人是怨氣沖天的,聽她最近這幾天的節目,明顯能感覺她的毒舌指數又攀升了。她可不敢打電話給她聊天,往槍口上撞。
可是,除了陸希,她就幾乎沒別的朋友了。
其實她一直人緣特好,女生人緣特好,上學的時候,班裡很多女生跟她關係都不錯。每次班裡有什麼投票選舉的時候,她都是票數最多的那個。
可是,人緣好不好,跟朋友多少還真不掛鉤。
其實細想下,在步入社會初期,她跟很多同學很多朋友還是有聯絡的,可後來,不知怎麼的,關係就慢慢慢慢的變淡了,淡的都不知道對方已經換了號碼了。
然後,她現在就只有陸希這一個朋友了。
找不到人打電話聊天排遣心情的壓抑,她就只能看電視了。看著電視,迷迷糊糊的,她竟然就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起來。
十點多鐘的時候,沈臣聞還沒回來,鍾薇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是陸希的電話,陸希好像是喝醉了,電話那端,她口齒不清,說讓她去接她回家。
陸希真的是喝醉了,因為鍾薇問了好幾遍,才問清楚陸希她現在到底在哪裡。
打車去了陸希所在的酒店,鍾薇一下車,就看到陸希正在酒店外,對著花叢吐得昏天暗地的。她曾經喝醉酒吐過,知道那種難受勁兒,只得上前給陸希輕輕捶打著背部。
她幫陸希捶著背,捶著捶著,陸希突然轉過身抱著她哭起來:“薇薇,我好心塞好難受。媽的,一頓飯吃的我噁心死了。你知道嗎?就我們那個混蛋老總,一臉得色相,剛才吃飯時竟摸了我的大腿,他媽的,我當時真想拍桌而起踹死他。還有,他在外面包養了好幾個大學生呢,跟我們電臺某個主持人也是眉來眼去的,可竟然還能口口聲聲說愛他老婆,我也是醉了。對了,跟他眉來眼去的那個主持人,我也特噁心,道貌岸人,沒啥真本事,就靠被潛上位。媽的,一堆衣冠楚楚的垃圾。可老孃我熱愛電臺,我討厭他們卻不想丟了工作,只能陪吃陪喝陪笑的諂媚,我他媽的活的好累啊。”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人生在世,誰活得不累呢。
她也活的很累啊,她自我作繭的婚姻就已經夠折騰她的了。
不過,人生有黑暗,也有陽光啊。抱著陸希,鍾薇安慰:“咱們回家,回家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了。”
攙扶著陸希去街邊打車,不知道是不是陸希醉的太厲害的緣故,根本沒有司機肯停下車來拉她們。
現在陸希醉酒醉的厲害,她攙扶著她,陸希是整個人癱在她身上。
剛才一直在家等沈臣聞了,鍾薇到現在還沒吃晚餐呢,陸希癱在她身上,而且她已經打車打了足足半小時了,現在多少有些體力不支了。
想了想,鍾薇乾脆先把陸希放在了公交車站牌前的長椅上,然後站在街邊開始打車。
鍾薇沒想到的是,她打著車時,卻聽到身後陸希跟人吵了起來。
是跟三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吵起來。
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指著陸希的鼻子罵:“你做節目除了會損人還會幹什麼?不知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嗎?別人問你問題,你除了會勸離婚之外,你還會幹什麼?”
另一個稍微有點瘦的中年婦女接話茬:“對啊,年紀輕輕的,做節目就知道勸離婚做缺德事,人家老公出軌一次,你說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