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激烈,以為他今晚又不會回來呢。
司徒慎聞言,緊抿著薄唇沒有出聲,只是拿過小白瓶仔細看了眼,確定裡面還有大半瓶的藥片後,眉眼才略微鬆下來,將蓋子蓋好。
秦蘇見狀,語氣裡沁入了更多的嘲弄,“你能不能別這種緊張兮兮的神情?放心,自殺那種事情我不會隨隨便便的嘗試。你和季雨桐做了一整晚,可我還不至於為了這個要死要活,又不值當。”
她說的是事實,自殺是懦弱的人才會去做的事情,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怕她的媽媽早在很小時候就已經選擇遺棄,可她還是會珍愛生命。
更何況,若是她一死百了,倒是給季雨桐倒出了地方,那樣傻的事情,她才不會幹。又更何況,若是用死去來在他心中留有抹不掉的痕跡,那樣的愧疚存在,何必要。
司徒慎的眉眼神色,在她的話裡,逐漸的變得冷峻。
“是,你是誰,怎麼可能被這點事情打倒。”他冷冷勾著薄唇,劃開一抹涼涼的笑意。
她淡漠的語氣,嘲弄的神情,字裡行間聽在司徒慎的耳朵裡,都只是幻化成一種刺耳的意思,他還不值得她為他去死。剛剛回到家乍看到那一幕時,心中蒿草一樣瘋長的恐慌失去,顯得可笑之極。
站起身來,他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一眼,然後便轉身朝著樓上方向走。
“司徒慎,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季雨桐?”秦蘇也坐起來,眸光遙遙的追著他寬厚的背影。
“你不是最清楚。”司徒慎腳步剛落在臺階上,他咬牙。
“她就那麼好……”秦蘇眼前好像隱約浮上了層薄薄的霧,她輕輕的吐出,帶著無法理解的詢問語氣。吸了吸氣,那層薄薄的霧消散開來,她舔了舔嘴角,聲音有些飄的問,“離婚……是你真的想要的嗎?”
司徒慎的腳步驀地頓住,手掌瞬間收緊在一起,大力到骨節都��椎耐懷隼礎�
心裡被掀起了一場兵荒馬亂。
薄唇狠狠的抿著,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也不能發出,不可以發出。
他恢復著腳步,比剛才有些快,像是想要逃開一樣,不想要再聽到她提到有關這個的話,任何話都不想要再聽。
“司徒慎。”秦蘇繼續喊著他。
男人卻仍舊快步的上著樓,留給她的始終是冷硬的背影。
“它快沒了。”她只能自己幽幽的嘆氣。
結婚那一秒開始,他的冷漠他的疏離,她靠的就是耐心,對他的那份獨有的耐心。
可現在,她的耐心真的快被耗沒了……
******************************
飯店包廂外的走廊。
司徒慎趁著說去洗手間的空當,躲避出來,自從上次喝醉酒和雨桐的那一晚,讓他對酒開始有些懼怕,不管喝多少,都時刻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出來時,斜對面的包廂門也被開啟,是穿著一身西服的秦嶼,似乎也在這裡應酬。
司徒慎是知道他所在的公司,當時秦父還在的時候,他選的幾家公司還都是跑過來詢問自己的,當時根據他的專業和在國外的經驗,幫他選了一家廣告私企,看樣子似乎乾的不錯。
“小嶼。”他勾唇,出聲喊著。
可年輕的男人並沒有像是以往那樣,看到他立即堆滿了笑容,而是轉過來目光對到他時,瞬間變得冷淡了許多,甚至沒有動嘴回應他。
司徒慎濃眉蹙起,邁著步子走過去。
“公司有應酬?”面對面,他朝包廂裡看了眼,不禁問著。
“嗯。”秦嶼很淡的應了他一聲,不同以往的熱情。
黑眸眯了眯,司徒慎隱隱覺得不對,卻又說不上來,所以只能扯唇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