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了一命。
秦明軒看著尋死覓活的白瓊,瞧出了她是真的不知情,倒是不好遷怒了。畢竟,白旭是他的心腹重臣,在皇宮裡,在秦明軒自己的地盤,被讓算計了白家嫡女和他自己,這是打他的臉,是他的失責,怎麼能讓再把怒氣撒子一個弱女子身上。
所以,秦明軒宣了太醫為白瓊醫治。自己回了勤政殿,派心腹把事情查了一清二楚。
秦明軒在得知事情真相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懊惱,他就不該想著玩貓捉老鼠,讓崔太后也嚐嚐整日頭上懸著一把刀,隨時都要砸下來的恐懼,也不該想著慢慢的磨死她,而放任她手裡留了一些人手。他的自大,讓他忘記現在的皇宮可不是前世他執掌幾十年的皇宮,他,還沒完全震懾住那些肖小。現在,秦明軒唯一能做的就是封口,他覺得不能想象,紀安知曉後,他們還有再續前緣的機會嗎。
所以,秦明軒宣了崔玄進宮。
秦明軒見到崔玄就沒好氣,要說這次的事情即使是崔太后主導的,秦明軒就不信依著崔玄的耳目就一點不知情。不過是裝聾作啞,故意為之,就是為了把紀安從自己身邊永遠的搶走罷了。
這麼一想,秦明軒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心中則考慮要不要以眼還眼,在厲害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他不怕自己報不了這個仇。秦明軒覺得既然崔玄用了損招,那就算自傷八百,他也要傷敵一千。
崔玄一看秦明軒的臉色心中就笑了,沒想到崔太后真把事情做成了。他是知曉崔太后的小動作的,可作為情敵,沒有背後插上一刀,崔玄認為自己已經夠仁慈大度的了,至於通風報信,他又不傻,幹嘛吃力不討好。
所以,崔玄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即使知曉秦明軒遷怒於他,他也一樣面不改色。
半響,秦明軒看著崔玄,冷哼的開口道:“崔卿,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朕認為你和朕之間即使有恩怨也是君子之爭,可未曾想到你卻做了如此的小人行徑。難道你以為,若不是朕敬你是朕的舅舅,是有功之臣,所以才守著君子之禮爭著紀安。若是真陰謀詭計,紀安怕是早就是朕的人了。而現在你先毀約,就別怪朕不講情面了。”
崔玄並未被秦明軒的話嚇住,面對秦明軒開口道:“陛下,這次的事情,臣並無參與。您受了算計遷怒於臣難道就是君子了?要說這次的事情,讓陛下吃虧的還是陛下自己。”
秦明軒怒道:“大膽!”
崔玄繼續說道:“陛下,您太自負了。崔氏掌管皇宮大半生,手裡的人脈權勢並不會因為一時的失勢而就無還手之力。您卻放鬆了警惕,以為她就在您的手掌心,翻不出風浪。您輕視她,可卻忘記了,她一步步的走來,榮耀半生,總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這次您輸得不怨臣。”
秦明軒自然是明白的,前世他一擊即中,把崔太后弄死了。可這輩子,因為前世帝王生涯,讓他變得有些剛愎自用,頗為自負。可卻忘記,這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年輕的帝王,還是一個沒做出功績的帝王。
而這個時候,面對如崔太后這般的敵人,在沒有完全掌握形式之時,留著她的牙齒,被反咬一口也成必然,他確實是疏忽大了。
秦明軒和崔玄都不說話,屋子裡顯得寂靜極了。
最後,還是崔玄開口道道:“陛下,昨日種種已成雲煙,陛下又何必拘於往事,困於殘局呢。不知陛下是真心喜歡紀安,還是不甘心呢?他已不是您記憶中的故人,您又何苦讓他因為毫無所知的前情而備受困擾?”
秦明軒最不喜歡的就是崔玄談論紀安,所以,他打斷崔玄接下來要說的話,開口道:“你該知道,若不是你,現在此時,朕和紀安絕對是最幸福的一對,而不是如現在,他防朕如賊。明明,你知曉的,朕心悅於他,可你還是把他搶走了。舅舅,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