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馬就打蛇上棍的問道:“師兄,你,為何至今沒有成婚?”
崔玄看著紀安有些緊張的模樣,心中本有心逗一逗他的,可又有些不忍心了,更下意識的不願意讓紀安有所誤會。於是開口說道:“阿安,你知道我曾與魏國公盧家定親卻被退親的事情吧。”
紀安點點頭,不知道不行啊,當年顧詹那麼崇拜崔玄,他作為好友也是被灌輸了好多崔玄的八卦之事。
崔玄接著說道:“其實,當年,我嫡姐之母難產去世的時候想要我爹續娶盧家女,可當時我繼祖母李氏想要我爹娶她孃家的侄女,兩方僵持不定。最後,我姑母需要長興伯老伯爺助她登上後位,就讓我爹求娶了范家女為妻。盧、李兩家如意算盤這才都落了空。”
紀安沒曾想崔家還有這層往事,那崔玄和盧家的婚事應該就是妥協的產物了。
崔玄繼續說道:“盧家是我爹外家兼岳家,繼祖母李氏又一直對府裡的爵位虎視眈眈。為了延續崔盧兩家的姻親,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定下了盧家的嫡長孫女。當年,我爹病重,還未來得及為去請封世子,李氏虎視眈眈,想讓我三叔取而代之。我雖和盧家有婚約,可卻沒得盧家半點助力。好在我得中狀元,混了些名聲,李氏不敢明目張膽的打壓我。就是如此,我想順利襲爵也不容易。於是,我只好自請上戰場掙軍功來奪得爵位。”
;“前線戰事變幻莫測,我雖然僥倖勝了幾場可也不敢大意。朝廷之中,想我死於戰場的大有人在。我幾次遇險都平安度過,但卻發現軍中有人想下手黑我,讓我背上黑鍋死於非命。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率領心腹潛入敵營,殲滅了敵首。只有足夠大的功勞,足夠響的名聲,我才能平安而榮耀的回朝。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才不敢輕舉妄動。”想到戰場上的九死一生,崔玄心中一片惆悵。
紀安想說什麼來安慰崔玄,發現不管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用命去博未來,這樣的事情發在他雲淡風輕,總是高人風範,運籌帷幄的師兄身上,紀安一想到崔玄那時候的處境,心中就滋生出鈍鈍的心疼。
崔玄平復一下心情說道:“而凱旋迴朝之後,我卻得知了我爹吐血而亡。其實勝敗乃兵家常事,外面傳我爹是因為誤信我叛國而亡的。其實實情並非如此,他身子本就病重,又憂愁於我,可盧家見風使舵,落井下石,跑來崔家退婚,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祖父因為李氏的原因,多多疼愛於我三叔,我爹從小就特別親他舅舅,對於盧家一直很是尊敬信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後捅了一刀,我爹這才含恨而終的。”
說到這個崔玄就一陣恨意湧出,前世他爹去的更早,也沒有給他請封世子之位。於是李氏和他的好三叔處處打壓,事事為難。盧家這個本該是他最有力的岳家卻龜縮不前,躲躲閃閃,把婚事無限延期。
他的日子比這輩子要辛苦艱難的多,而范家卻對他多多提攜幫襯,這也是他之後對范家和範雨嘉另眼相待的原因之一。可惜,崔玄心中搖搖頭,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埋在心底,不讓恨意湧現出來。
紀安輕聲說道:“師兄,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禍福旦夕。世伯之事,雖是人禍,可師兄不可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為人父母者,最希望的莫過於自己的子女能幸福安康。俗語說,寧欺白頭翁,不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師兄你如此大才,總有一日,那些負了你的人會要戰戰兢兢的仰望於你。”
崔玄壓下眼底的酸澀,低沉的嗓音想起:“而我為我爹守了三年孝之後就淡了娶妻生子的心思。崔家明面上瞧著花團錦簇,暗地裡卻是一灘汙泥,再說,我所謀之事不成功便成仁,自然是不願意再累的更多人受累。至於崔家的長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