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姊姊處處佔先小妹一步,實叫小妹佩服。”
西門玉霜道:“但願你言出衷誠,不要口是心非。”
李中慧道:“自是由衷的讚美,不過……”
西門玉霜道:“不過什麼?”
李中慧道:“區區一個造化門,也未必就能決定了江湖大勢。”
西門玉霜笑道:“你如想今宵好來好散,武林大勢咱們最好別談。”
李中慧道:“西門姊姊今宵既無惡意,小妹從此告別。”
西門玉霜道:“不要慌。”
李中慧臉色一變,道:“還有什麼指教?”
西門玉霜笑道:“有一樁很壞的訊息,告訴李盟主。”
李中慧道:“什麼事?”
西門玉霜舉手理著鬢邊散發,笑道:“關於白惜香,白姑娘……”
李中慧柳眉聳動,道:“白姑娘怎麼了?”
西門玉霜道:“死了。”
李中慧怒聲喝道:“你殺了她?”
西門玉霜笑道:“不是,她自己病死的,不過,你如要把這筆帳記在我的頭上,我是十萬分樂意承受。”
李中慧只覺心神震顫,幾難自恃,呆了半晌才道:“我不信。”
西門玉霜淡淡一笑,道:“信不信由你,白惜香已經死去,再也不會復生。”
李中慧暗中一提其氣,定了定心神,緩緩說道:“白姑娘才氣、智慧,比起你西門玉霜如何!”
西門玉霜笑道:“略勝一籌。”
李中慧道:“何止略勝一籌,據小妹的看法,只怕是強過甚多。”
西門玉霜笑道:“看法不同,李姑娘如若是認定如此,那也由得你了……”
語高微微一頓,接道:“就算她強我甚多吧!但已是明日黃花,今生今世,你再也見不到白惜香了。”
李中慧心神逐漸靜了下來,說道:“白姑娘和小妹分手之時,從未變過她的病勢,那是說她根本末把區區病勢,放在心上了。”
西門玉霜冷冷道:
“我雖大親眼看到她氣絕而逝,但卻看到她垂死的神情,別說是我西門玉霜了,就是稍通武功、醫道,也能看出她必死之怔,此事信不信全由得你,咱們用不著為此始槓。”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還有一件對你十分重要的事,也和白惜香有關。”
李中慧道:“什麼事?”
西門玉霜道:“關於那林寒青……”故意頓口不言。
李中慧果然沉不注氣,說道:“林寒青怎麼樣了?”
西門玉霜道:“白惜香橫刀奪愛,搶了林寒青,也許你仍不肯相信。”
李中慧只覺眼前一黑,胸中氣血浮動,幾乎暈倒過去。
但她卻強自鎮靜下來,談談一笑,道:“如若是真的,小妹又該替她恭賀一番了。”
西門玉霜兩道目光,盯住在李中慧臉上瞧了一陣,道:“怎麼?你當真一點也不痛苦麼?”
李中慧笑道;
“自然是當真了,林相公坦蕩君子,白姑娘絕世才女,小妹替他門高興還來不及。”
西門玉霜格格一笑,道:“卻不是由衷之言吧?”
李中慧強自振起精神笑道:“西門姐姐念念不忘林寒青,心中對他,定然懷念很深了。”
西門玉霜道:“不錯,我很懷念他,不像你李中慧口是心非。”
李中慧笑道:“原來如此,那就無怪你要咒那白姑娘早些死了。”
西門玉霜道:“用不著咒她,此刻她屍骨已寒。”
李中慧突然站起身子,道:“西門姐姐要講的話講完了吧?”
西門玉霜道:“沒有,前面說的是私情,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