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青驟不及防,被她一掌拍個正著,身不由主向前衝了兩步,撞在了牆壁上。
他心中已動反抗之意,再受比一擊,不禁怒火高燒,正待翻身反擊,突覺“命門穴”上一麻,已被那黑衣少女緊緊按往了穴道。
這“命門穴”乃人身要害大穴,只要對方掌力外吐,立時可震斷林寒青的心脈。
這一瞬間,生與死的念頭,在他腦際之間盤轉數週,暗自忖道:我此刻只要一句回答不對,她立刻可把我震斃掌下,這般死去,那是太不值得了。
但聞那黑衣女子冷冷說道:“你是何人手下?快說!”
林寒青心中急,終於急出了一句話來。道:“在下在小翠姑娘手下聽差。”
他無法確定那黑衣女的身份,只是憑籍判斷,她可能是那梅花主人的手下?這一句隨口答出之言,立刻就要決定他的命運,是生是死。
只覺背後“命門穴”上一鬆,耳際響起那黑衣女嬌笑之聲,道:
“原來你是翠姑娘的手下,小妹適才冒昧侵犯,遠望多多原諒。”
林寒青轉過臉來望去,只見那黑衣女已然解去了蒙面黑紗,眉目間春意盪漾,櫻唇微啟,想出來一排整齊的牙齒。
這女人並不很美,但卻有一股莫可抗拒的誘惑的魅力,林寒青瞧了一陣,不禁心頭一震,趕快別過頭去,道:“不知者不罪。”
那黑衣女微微一笑道:“你貴姓啊?”
林寒青心中暗道:難道她心中又動了懷疑不成,隨口應道:“在下姓白。”
他心中日日夜夜想念著白惜香,隨口應答,不禁說出白惜香的姓來。
那黑衣女笑道:“白兄在翠姑娘手下很久了麼?”
林寒青心中暗自打轉道:看來她已動疑,我如畏約縮縮,勢將增加她的懷疑之心。當下冷冷道:“在下在小翠姑娘手下,已有二年之久了。”
那黑衣女臉也嬌媚笑容,突然間斂失不見,一對靈活的眼睛,不停的眨動,望著林寒青道:
“這樣久了麼?那小妹該應認識白兄才是。”
林寒青暗道:要糟,她要節節盤問下去,勢必非要露出馬腳不可,情勢迫急,只有嚇唬她一下。臉色一沉,冷冷說道:
“你在何人手下?”
黑衣女沉吟了一陣,道:“小妹是八媚中人。”
林寒青暗道,無怪她看去妖里妖氣,只有西門玉霜,才能想出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出來。輕輕咳了一聲,說道:“原來姑娘是八媚中人物,那是無怪有此武功了。”
黑衣女道:“白兄過獎了。”
林寒青道:“在下蒙姑娘相救之情,日後見著翠姑娘。定當據實相告。”
黑衣女笑道:“小妹在八媚之中,排行第六,白兄見著翠姑娘只發要一提,她就熟記了。”
林寒青道:“在下還有要務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就此別過。”抱拳一禮,大步而去。
黑衣女望著林寒青的背影。欲言又止。
林寒青步出廟門,急奔而去,找一處草叢。隱起了身子。
果然,那黑衣女急快的追了出來,流目四顧了一陣。急急向正北奔去。
林寒青長長吁一口氣,暗道:“江湖風波,步步殺機,你不犯人,人要犯你。看起來,要想擺脫江湖上是非恩怨,實是大不容易之事,既是無能擺脫,那倒不如置身其中了,念轉心動,豪氣頓生。
這些日子,林寒青一直意氣消沉,逃避江湖上非恩怨。不願涉入漩渦之中。
他學會了人所不能忍受的氣,漠視武林中日漸擴大的尖銳衝突,他想置身室外,不聞其事。
可是事與願違,武林中日漸擴大的的衝突,已把他捲入其間,在這場轟動江湖的大變亂中,似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