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饒是林寒青膽子大,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
只聽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道:
“你不用害怕……那桌上有燭、有火……你點起來吧!”
林寒青聽那聲音,若斷若續,分明那說話人受了很重的傷。
他鎮定一下心神,緩緩向前行近木桌,果然發現桌中放著一隻火燭,四個人挺胸昂首,僵直的分坐在方桌四面。
林寒青輕輕叫了一聲,正待出口喝問。
那微弱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
“他們都被點了穴,也許……都已經死去了……你……不……用怕。”
林寒青心中疑念橫生,但卻伸手出去,在桌上果然尋得一支火摺子,一幌而燃,點起了桌上的火燭。
凝目望去,只見四個僵直而坐的人,臉上神情各異,有的張著嘴巴,有的瞪著眼睛,極為恐怖。
細察四人之狀,都不似那講話之人。
只聽那微弱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我在這裡。”
林寒青轉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黃衣老人,端坐一張靠壁而放的木椅之上。
燭光下,只見那老人胸口處,插著一柄短刀。
林寒青急步奔了過去,伸手抓住刀柄,道:“在下替你拔出短刀。”
只見那老人口齒啟動.道:“拔不得。”
林寒青放開手,道:“為什麼?”
那黃衣老人道:“此刻,老朽只餘下這最後一口氣了,我以數十年精修的閃功,護守著一點元氣不散,你如拔出短刀,老朽即將立時氣絕死去。”
林寒青道:“這個晚輩明白了。”
那黃衣老人道:
“這一刀直中要害,老朽不願死去,就是要等待人來,果然是被我等著了。”
林寒青看著他說話之時,胸前刀柄顫動,顯然是在忍受著極兀的痛苦,心中暗暗嘆息一聲,道:“先請運氣調息一下,再說話不遲。”
那黃衣老人道:
“等不及了,老朽已和死亡抗拒了兩個時辰,我不敢掙動,不敢拔刀,就是希望能多支撐一些時間。”
他睜動一下失去神彩的雙目,接道:“你是那梅花主人的屬下?”
林寒青聽得心中了動,接道:“店中少女,把我當作了梅花主人的屬下,這老人也把我看作梅花門下,不知是何道理。”
正待出言反問。那黃衣老人,已然接了下去,道:“不論你是何身份,老朽已無選擇的餘地了。”
林寒青道:“在下並非是梅花門下,閣下有什麼活,儘管說吧。”
那黃衣老人長長吁了一口氣,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道:
“你是何人門下都不關緊要,只要你答應……”
突然急咳一聲,口鼻之中,嗆出了一片鮮血,雙目閉起,頭也軟軟向下垂去,看樣子似是已撐不下去了。
林寒青急急行近兩步,拖動木椅,一掌拍在他背心之上。
那黃衣老人被林寒青擊在背上的掌勢內力直攻入內腹促使那停息的血脈,突然間又流動起來。
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道:“老前輩有什麼話,儘管說吧!在下當盡我之能,全力以赴,完成老前輩示完的遺志!”
那黃衣老人抬起頭來,望著林寒青道:
“黃鶴樓下,賣麵人……”艱苦異常的說出七個字,雙目一閉,氣絕而亡。
林寒青不惜耗消內力,連試數次,以內力攻入那老人的內腹,始終難再啟動他的生機。
熊熊燭光,照著佈設古雅的客廳,但這堂皇富儷韻大廳中。卻僵坐著五區屍體——
林寒青試行以內力施救另外四個大漢,但四人全都已經僵硬,氣絕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