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冷冷說道:“我早已在艙板四周,裝上了連環鐵索,除非這船撞在礁石上,否則風浪再大,也是吹它不壞。”
李中慧心中忽然一動,暗道:林寒青受傷甚重,暈迷不醒,如若是這漁舟,當真的撞上了礁石沉沒,他是連冒險一試求生的機會也沒有了,我何不借此機會,設法把他救醒過來。
心念一轉,暗運功力,施展推宮過穴的手法,在林寒青的傷處推拿起來。
但聞白惜香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李中慧,你考慮好了沒有?”
李中慧道:“哪裡有這等快法。”
白惜香道:“你要考慮多久?”
李中慧道:“最遲也不過在西門玉霜習過之後。”
白惜香道:“那末免太久了。”
李中慧道:“小妹才情,難及兩位,必得好好的想過之後,才能答應。”
船艙中突然間沉寂下來,隱隱覺出漁舟以閃電奔馬般的速度,順流而下。
沉默延續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西門玉霜才打破了沉寂說道:
“李姑娘,那林寒青怎麼樣?”
李中慧心中暗道:“她突然關心起林寒青來,不知是何用心?”當下說道:“沒有死,也不見好轉過來。”
白惜香冷冷說道:“我打他那一掌,暗中含有佛穴傷脈的內功,一般的推拿過穴手法,決然救他不醒。”
西門玉霜道:“奇怪的是,白姑娘何以會對林寒青下得如此毒手?”
白惜香咯咯一笑,道:“有什麼奇怪,對兩位我也是一樣下得毒手。”
只聽香菊的聲音,由艙外傳了過來,道:“姑娘啊!素梅姐姐斷了一根手指,艙外風大雨大,無法敷藥,讓她進入艙中包紮一下吧!”
白惜香怒道:“斷了一根手指,有什麼要緊,也要這般呼叫。”
李中慧長長嘆息一聲,道:“唉!白姑娘,你真的變了,過去不是這個樣子。”
白惜香答非所問地道:“你想好了沒有,我們兩個人都在等你。”
李中慧略一沉吟,道:“想好了。”
白惜香道:“那你是答應了。”
李中慧道:“答應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白惜香道:“什麼條件,你說吧!”
李中慧道:“你不肯以武功,搏殺我和西門玉霜,不外兩種原因,一是沒有信心,能一招把我們殺死,太過便宜了……”
白惜香笑道:“不錯啊!”
李中慧接道:“以你現任為人的冷酷、殘忍,想出的整人辦法定是惡毒無比,讓我們學習的武功,只怕是無形之枷……”
白惜香冷冷接道:“說了半天,還沒有說明你的條件。”
李中慧道:“簡單的很,你先療好林寒青的傷勢,讓他離開此地,咱們三人,不論用什麼方法拼個同歸於盡就是。”
白惜香笑道:“嗯!這麼看起來,你對那林寒青例算得情深義重了。”
西門玉霜道:“李姑娘說的不錯,咱們三人的事,用不到林寒青來陪葬。”
白惜香格格一笑,道:“怎麼?你也對他很好嘛?”
西門玉霜冷冷說道:“不論你怎麼想,怎麼說,都不要緊,但此事和林寒青,扯不上什麼關係,留他在此與我們沒有益處,放他離去,於我們無害,你又何苦留他殉葬。”
白惜香冷笑一聲,道:“你們如是口不應心,都要假撇乾淨,我就偏偏不讓他走。”
李中慧道:“如何你才肯放他?”
白惜香道:“我要你實話實說不要發違心之論。”
李中慧道:“好吧!我很喜愛他,可以了吧?”
白惜香笑道:“西門姑娘,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