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賣拉倒,我老人家歇會腳,照樣付錢。”
婢女小青掩口而笑。
小二無可奈何,只好布上杯筷,嘟著嘴去了。
不久,端上了酒菜,又道:“您老還點什麼?”
武同春白了小二一眼,道:“吃完再說!”
小二轉身……武同春大聲道:“慢著,依規矩來,替老|奇…_…書^_^網|夫斟上第一杯酒。”
小二轉回身,那臉色可就難看了,萬分不情願地執壺斟酒。
武同春用筷子夾了一片肉在鼻孔前嗅了嗅,放四盤裡,道:“這算什麼味道,令人噁心,端走!”小二瞪大了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武同春敢瞪眼道:“你沒長耳朵,要你端走,錢照算,揀四個你們拿手的熱炒,外帶一蒸一燉,要上等的,可別打馬虎眼。”
小二吐口氣,強擠出一絲笑容,端了冷盤便走。
武同春放大了聲半日自語道:“狗眼看人低,只重衣冠不重人,人實在不能窮,窮了就不是人。”
素心側頭望武同春一眼。
武同春故作不知,端起杯子吸寡酒。
也只片刻工夫,小二用一個大托盤,把四碟二碗一次端上。
武同春悠閒地自斟自飲,心裡在想:素心主婢,怎會出現新野?她是天地會主的女兒,但父女之間沒有往來。
她曾以彩玉牌解過自己的困,是個好文子,用什麼力能從她口裡套出天地會主的來歷呢?一聲幽幽長嘆,素心開了口:“小青,你認為無雙堡武少堡主還在人間麼?”
武同春心絃為之一顫。
小青噘了噘嘴道:“小姐,忘了他吧,人家是有家室的人,在又怎樣?不在又怎樣?”
“可是……”
“可是您就是忘不了?”
“唉!我何嘗不知道這段情……只是場虛幻的夢,可是……一年多來,我抹不掉他的影子。
“小青,也許我自幼喪母,也沒有父愛,所以才特別重感情,我……一定要查出武同春的生死下落。
最難消受美人恩,武同春大感惆悵,妻子死了,續絃華錦芳不守婦道,這段情未始不可接受。
可是想到“黑紗女”替亡妻向自己討債,天地會與自己水火不容,一顆心登時涼了下來,下意識地猛灌一杯酒。
就在此刻,腳步聲起,一條人影,出現門邊。
武同春抬起頭,與對方目光相照,不由血行加速,來的赫然是天地會巡監童光武,他收回目光,低頭暗忖:“據’大力丐’得到的訊息,那晚在通天巖頭,假作與‘黃衣修羅’決鬥,雙雙墜巖,事後童光武、灰衣人與該會大上護法曾現身當場查探,如跟定姓童的,也許能軋出苗頭。”
童光武走近素心桌前,深深一揖,笑嘻嘻地道:“大小姐,想不到你在這裡,真是幸會!”
小二跟了進來,堆著笑臉道:“公子爺,您賞光,是不是也在這裡設座童光武直勾勾地望著素心道:“大小姐,區區有這份榮幸能與你共桌麼?”
素心冷冷地道:“我快要走了!”
童光武嬉皮涎臉地道:“區區希望敬大小姐一杯酒。”
小青小嘴一撇,道:“童巡監,您不是快要與二小姐成親了麼?”
二小姐,指的當然是“魔音女”,這點武同春很明白。
童光武尷尬地一笑,道:“區區對大小姐萬分仰慕,常常夢想能有機會親近……”
素心站起身來,道:“小青,付帳,我們走!”
童光武厚著臉皮道:“大小姐對區區不屑一顧?”
素心扳著臉道:“童大俠,我有事得馬上走,對不起,失陪。不過有句話奉勸,如果大俠對舍妹三心二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