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源一想到這些日子受到的愚弄,心頭的火氣便是抑制不住。
冬至抬頭瞧了瞧天色,這天兒不是隻亮了一會兒嗎,他咋就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臭丫頭,我與你說話呢,你眼睛瞧哪兒呢?”王清源瞧見冬至看向遠方,好似沒聽見他說話,他心裡更是惱火。
“少爺,您這一大清早的,不去上學的嗎?”冬至收回目光,轉而看向王清源,問道。
“本少爺今日休沐,你這臭丫頭,今日本少爺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王清源說著,便要去抓冬至的手腕,冬至不避讓,只是瞧著他伸過來的手,鹹鹹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聽到這幾個字,王清源的手僵硬在了半空,停頓了一小會兒之後,他才慢慢收回去。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冷哼一聲,“本少爺今日要出去與友人聚聚。你得鞍前馬後地伺候我,既是起來了,那便走吧!”
整日裡呆在王家,雖說日子過得舒坦,可到底也有些膩歪了,如今能出去晃晃,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再說,還有王清源在,那就是有個財神爺在身邊兒,有他帶著,自己就能瞧瞧那些個有錢兒的公子哥玩些啥,吃些啥,往後好想法子掙他們的銀子。
“少爺,能在您左右服侍您,那是冬至的福分,冬至這就去梳洗一番,來伺候少爺!”能為將來的賺錢大計有所幫助,冬至可是不介意拍拍王清源的馬屁。
這段日子王清源都感覺憋屈,今日聽到冬至這句馬屁,心裡格外舒坦,自己多日來攢下的火氣也是去了一半。此時的他倒也大度,擺了擺手,讓冬至該幹嘛幹嘛去。
冬至向他點了頭,避開他便去梳洗了。王清源閒著無事,左右也是要等冬至的,便抬腿進了屋子,坐在凳子上等她。
她手腳麻利兒,一會兒便梳洗完了過來了。
王清源冷哼一聲,站了起來,頭高高昂起,拿鼻孔對著冬至,俯視了冬至一會兒後又冷哼一聲,揹著雙手朝外頭走去。
這樣小孩兒脾性的王清源冬至可是沒少見,對於他一會兒一個的情緒,她倒是毫無感覺。此時王清源這般,她也不往心裡去。等他一走,她便跟在他身後一塊兒出去了。
王清源走到門口時,門口已是放著一輛馬車,車伕還是之前那個,而王貴則站在馬車旁邊兒。
王貴一瞧見自己少爺出來了,便迎了上去。
“少爺,這馬車都備好了。”王貴笑容滿面地向王清源稟告,眼神卻止不住往他王清源身後的冬至身上瞟。
如今他是越發摸不透少爺的心思了,前段日子那是恨不得將這李姑娘千刀萬剮的,可每次就站在她屋外頭髮冷氣,今日天還沒亮,他便跑去她屋子門口站著等,叫都叫不走,如今還要帶這丫頭出去,少爺這到底是打得啥子算盤吶?
王清源“嗯”了聲,抬腿便往馬車走去。等到了車前,那車伕已是為他挑起了車簾子。王清源瞪了他一眼,讓他放下車簾子之後,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的冬至說道:“還不快過來幫本少爺挑簾子?杵那兒作甚?”
冬至無語地瞧了眼彆扭的王清源後,走過來,幫他將車簾子挑了起來,方便他進馬車。
王清源這才滿意地踩在凳子上,上了馬車。冬至瞧見他上去了,自己也打算跟著上去。王清源一瞧見她的舉動,眼珠子一瞪,罵道:“這是本少爺的馬車,誰讓你上來的?一個丫鬟,還坐本少爺的車?下去!”
好吧,您是少爺,您說了算。冬至順從地下來,站到車旁。
王清源上了車,車伕坐到車轅上,拿了馬鞭,而王貴則坐到了車轅另一邊兒,獨獨冬至一人站在地上。
“快些,陳遠他們還等著本少爺呢!”王清源挑起簾子,朝站一旁的冬至瞧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