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握著他的手輕言細語地道:“額娘知道你的心,知道琬兒在你心裡的分量有多重,可是有句話額娘要對你說。”
“額娘請講。”胤禛垂著眼睫道。
德妃道:“皇家講的是要開枝散葉,後代繁榮,琬兒也是懂得這一點的,額娘一直很欣慰。可是老四啊,你現在就做的不對了,琬兒已經去了,你難道要一個已經故去的人背上妒婦之名?”
胤禛身子一顫,倏然抬頭看著德妃:“額娘……”
德妃拍拍他的手背:“女人的聲譽有多重要,你應該是知道的。額娘是懂你的心的,可是有時候一味的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事是不對的,那樣反而會傷害到你最愛的那個人。你也不想要琬兒人都走了還背上不好的名聲,對嗎?”
胤禛咬咬牙,許久過去,終是低下頭:“兒子懂了。”
……
電閃雷鳴大雨滂沱的夜晚,胤禛喝得醉醺醺的,只是雙眼仍然是一派清明。他走到後院,在李氏院門前停下,片刻,一腳將門踹開,抬步進了屋去。
“爺……”李氏從裡間出來,看到他的樣子有些害怕。
胤禛半眯著眼冷冷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連拖帶拽地將她拉進了裡屋,狠狠地把她推到床上,看著李氏那雙既有害怕又有期待的眼睛,忽然冷笑一聲壓了上去,幾下撕去她的衣裳,鬆開自己的汗巾子,沒有任何準備工作就一下子貫穿了她。
“啊——”李氏痛苦的尖叫聲在雨夜中響起,隨即就被窗外的雷聲掩蓋……
……
不知又過了幾年,琬華覺得應該是過了好幾年了,因為畫面裡的胤禛明顯看起來成熟偉岸了許多,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整張臉似乎比寒冰還冷,越發顯得輪廓分明、俊美無儔。
他站在玉蘭樹下,望著枝頭雪白的花。琬華慢慢走近,聽到他的自言自語:“真想忘了你啊……可是為什麼就是忘不掉?那些記憶反而越發清晰,一切都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琬兒,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答應過我的話都不算數嗎?”
琬華的眼淚流了出來,伸手過去想要握住他的手,可是同樣的,根本感覺不到他的面板。
胤禛忽然轉過頭,望向她站著的位置,目光幾乎與她的目光對上。半晌,胤禛忽然自嘲的笑笑,視線又轉向枝頭的玉蘭花:“有時候總感覺你似乎就在我身邊,可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想……”
“主子,”小盛子低著頭過來,“再不到一個月福晉就要進門了,奴才們是不是要開始為福晉收拾院子了……”
胤禛突然變了臉色,冷冷地看向小盛子:“琬兒的那座院子誰也不準動!”
小盛子嚇得打了個哆嗦,越發低了頭去:“那、那新福晉來了住哪兒呢?新福晉是正室,不能住偏院的啊,這、這於禮不合。”
胤禛眉間跳動,似乎是在極力壓抑著怒氣,半晌沉聲道:“把琬兒的正屋騰出來,按照原來的擺設,原封不動地搬到前面的二進院正屋去,記住,任何尺寸不能出一點差錯。把原先我二進院書房裡的東西都搬到東書院書房去,以後我都在那裡辦公。”
小盛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嚥了一口唾沫,垂眉頓首道:“是,爺請放心,一切會按照爺的心意辦。”
……
阿哥所,胤禛的面前是已經成為英俊少年的十四。
十四見他進來並不理睬,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