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了些,只是止不住的抽泣。
曹不傷問道:“你家小姐,怎的看起來與常人大大不同,難道真如江湖上說的。。。心是石頭做的”
松林兒擦擦眼淚:“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一兩分,所以告訴曹公子也是不打緊的。我家小姐曾經壞了心脈,便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夫來,將心換了。那大夫說,換了心之後,從此便沒了心脈,所以便沒了人的七情六yù,只是這療法太也複雜,那大夫說,三載之後,那傷口才能全好,從此便不會哭也不會笑,全沒了人的yù望,倒能除去很多煩惱。不過這三年之內若是牽動了什麼念想情愫,怕是要壞。那新換的心臟是石頭的,本就與常理不合,若是我家小姐心中有了愉快或是悲傷的情緒,那石頭心臟便要被身體排斥,怕是xìng命難保了。到現在再有兩三個月便到三年了,誰知道竟出了這樣的事。”
曹不傷驚歎天下竟有這樣的事,但眼前便見著了又由不得他不信。這才明白為何松林兒見了死如月落淚傷心的樣子這般緊張,全沒想到這世上有人大哭一場就可以送了自己xìng命的。
松林兒又道:“雖然三年未到,但心臟換做石頭後小姐也變得比以往冷淡得多。原來小姐待我是很好的,倒似我的姐姐一般。”松林兒滿臉淚水,說到這裡彷彿想起了以前的rì子,嘴角輕輕上揚了下:“我家小姐的命,其實很苦的。”
曹不傷最見不得女孩子哭,現在死如月哭過又見松林兒哭,心裡又覺得很是不舒服,忽而想到一個法子,便道:“別哭啦,你家小姐還有得救。”
松林兒止住了哭聲,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曹不傷:“曹公子你可當真,不會是哄松林兒的吧。”
曹不傷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難的法子,去將那大夫找來不就行了麼。”
松林兒怔了一怔,忽而笑了起來:“我怎的這樣笨,是了,是了。曹公子,還請你幫忙去請大夫。”
曹不傷卻想,這等厲害的大夫怕是連皇上都想請,哪裡那麼容易請到的,剛剛他出口倒有八成是為了安慰松林兒。不過想來自己不去請那大夫,這死如月xìng命難保,松林兒那小丫頭只怕又要哭了。
曹不傷忽的又想道:死如月不是想要自己的命的麼,自己又怎的又去救她。不過這些天雖然與死如月相處時間不長,但總覺得死如月並不像要取自己的xìng命的樣子,這xìng命難保全是自己揣度的。而且看那松林兒生xìng善良淳樸,想來主人也壞不到哪去。猶豫了一小會,曹不傷便想:你救過淺淺的xìng命,就算你最後還是要我的xìng命,我也只當一命換一命好了。便對松林兒說:“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動身。不過盡人事,知天命。若是我沒尋找那大夫,或是晚了一步,終沒能趕上救你家小姐。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松林兒聽曹不傷這麼說;眼見又要流下眼淚了。曹不傷心道:該死,該死!我這還沒動身就說些洩氣話,倒似不想相幫一樣。便改口道:“松林兒,我定會找到那大夫的,若是他不肯來。我便將他綁來!”
松林兒被曹不傷逗得撲哧一笑,但臉上依舊掛著淚珠,將那大夫的地址與曹不傷說了:“那大夫叫做屠夫子,住在屠夫子墓中。你向北出了山林,走不多時便到了瓦楞溝,你問鎮上的人,他們都知道的。”
曹不傷心道:這大夫住的倒不算遠,看來未必救不了如月姑娘。心中又想,這大夫名兒太也奇怪,明明是救人的,怎的名字倒像個殺人的惡徒似的,住的地方名也奇怪。倒好像這人已經掛掉,住在自己的墓中。
不過時間緊迫,曹不傷便不去問那不打緊的事了。和松林兒將死如月抬回寢室。便打算動身去請那屠夫子大夫了。曹不傷此時已換回了點蒼派的衣物。原來衣服上劃破的地方已經補上了,想來是松林兒的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