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阮疑惑的看向她,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李月明問她:「你會打麻將嗎?」
她愣了愣,表情懵懂的搖頭:「什麼是麻將?」
李月明:「」
得,一個不會的,一個直接不知道麻將是什麼。
李月明直接現場教學,考慮到喬阮和沈負不會,所以她教的是最簡單的那種。
不要東南西北風和發財白板,也不能吃。
「三四五是一句,四五六是一句,只要是挨著三個都算是一句。兩個一樣的叫將,三個一樣的叫槓,別人打你可以碰或者槓。」
她碼出一個牌型:「這樣的就是胡了,屁胡。」
又換了一種:「這種是清一色。」
「還有這種」
等她講完早就口乾舌燥了。
李慎說她:「你這麼饞你直接去麻將館打啊,教壞別人好學生。」
「去麻將館那叫賭博,正經人誰賭博啊,我們這就是娛樂娛樂,不賭錢的。」
她問喬阮聽明白了沒,喬阮不太肯定的點了點頭:「應該聽明白了。」
坐在她對面的沈負輕笑出聲,等她抬頭看過去的時候,他的目光早就移開了。
不知道是在笑她,還是在笑別的。
喬阮打的很認真,但她沒胡過一把。甚至連沈負都多多少少屁胡了好幾把,可她這邊還是毫無動靜。
李月明沒有扛得住好奇,腦袋伸過來看了一眼她的牌。三筒夾在二條和四條中間,四個五萬整整齊齊的碼在最邊上。
李月明頓時感覺眼前發黑:「你根本就沒聽明白。」
喬阮微抿了唇,弱弱的伸出手:「這個,不是你說的一句嗎?」
「要花色一樣的才是。」
「哦哦。」喬阮點頭。
李月明說:「還有這四個一樣的,叫暗槓。不是隻有別人打的才能槓,自己摸來的也可以。」
喬阮恍然大悟:「這樣啊,」
她還在擔心要是又來了四個一樣的該怎麼辦。
沈負大概是在笑,頭低著,肩膀輕輕的顫抖。
少年肩骨沒有成人那般寬厚,但也到了可以給人安全感的程度了,瘦削卻不羸弱。
喬阮突然想起了馬叔叔。
他胖胖的,有些油膩,穿衣服也不像沈負這樣規整。
沈負是清爽乾淨的,周身像有光,總能吸引住喬阮的視線。
她想,是不是一旦開始喜歡上一個人,就會不自覺的拿他去和其他人做比對?
沈負笑好了,坐直了身子,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滿含笑意望向她:「你再這樣的話,會讓我質疑我的智商的,居然輸給了這麼笨的小姑娘。」
喬阮有些緊張的攥著桌布,不敢看他。
他的笑容過於明媚燦爛了些,好似能將她灼傷。
自卑的小情緒總是不合時宜,在最關鍵的時候偷偷跑出來。
其實她很想,很想,很想認真的看清楚沈負的笑容到底是怎樣的。
肯定很好看吧。
麻將沒有打多久,七點半,藝校該下晚自習了。
中途沈負就頻頻低頭看手錶,擔心會遲到。
連離開之前都能顧慮到李月明的心情,笑著應允她:「下次一定好好陪你打。」
他穿上衣服走了以後,喬阮差不多也要走了,再過會天就黑了。
李月明站起身:「我送你。」
她們剛換好鞋子,有人在外面按門鈴。喬阮看見螢幕上的那個人了。
是沈負。
李月明伸手把門開啟:「怎麼了?」
他遞過來兩杯奶茶:「給你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