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看也不是個正經鳥,還王主任,哈哈……”
這光景,連難得一笑的盧剛也樂了,盧剛看了大兵幾眼,有點失落地道著:“好小夥,不是個一般人啊,要早遇見你就好了。”
“姐夫,你別發愁了,這遇見大兵也不晚嘛,就這小區幹到年底,也少賺不了。”九貴信心十足地道。
“難吶,栽個跟頭,想爬起來,那有那麼容易,嘖。”盧剛沒吃幾口,放下了碗筷,起身拍拍大兵的肩膀,很友好地道了句:“好小夥,腦子比這群蠢蛋活泛,九貴你好好學著點。”
“哎,我知道了,姐夫。”九貴畏縮道著,似乎有點怕姐夫。
大兵目送著這位像是遲暮老人一樣的中年漢子,莫名地覺得有點可憐,一個是有家難回,一個是無家可歸。他也幽幽地嘆了一聲,回頭時,九貴正幽怨地盯著他。
“啥意思?這種眼神看我?”大兵好奇問。
九貴壓低了聲音道著:“我姐夫娶我姐多少年了,就特麼沒給過我一句好話,嗨,這才認識你幾天,天天誇你……我艹,好歹睡我姐多少年了,太不給面子了。”
大兵咬著下唇,不敢笑,九貴卻是討好似地道著:“我姐夫說啊,你一準是個大人物,是落難的貴人。”
“哇,還貴人?”大兵已經樂不思蜀,把曾經的身世都快撂過一邊了。
“我姐夫十五歲就出來當小工,闖蕩多少年了,看人差不多……再說你必須是貴人啊,以後我們跟著你混啊。”九貴羞赧一笑,渾然沒有初來當工頭那頤指氣使的樣子了。
“好,咱們牛郎織女哭梁祝,同病相憐。”大兵笑道,影響是相互的,他的語言風格沒少被八喜感染。平時這些貨就絞盡腦汁想噁心的歇後相互攀比誰有文化,這個好像很陌生,九貴想了想:“哇,這不是八喜說的,你會創新了。”
“必須滴,三天不學習,趕不上王八喜啊。”大兵掏著手機晃了晃,示意自己怎麼學習的,不過很鬱悶,想不起曾經用過的號碼來,淨是聯絡怎麼弄錢了。
這時候,手裡的手機恰恰想起來了,這個新號碼知道的人不多,而這個時候電話只可能是一個人打來的:鄧燕。
“哎,鄧警官,您好……有訊息了?”大兵接著電話。
九貴湊上來聽著,一高興:“哦,沒有訊息……太好了。”
“雞子兒下坡……一邊去。”大兵怒了,拿起電話躲一邊接去了,九貴渾不介意,只要他想不起來,走不了,就是好訊息。
“Sorry……剛才和朋友說話呢……呀,你聽見啦,雞子兒下坡……滾蛋的意思……呵呵……”
“我能幹啥,幹活唄……沒啥彙報的,一天忙到晚……哎鄧警官,那我說的真是一點都查不到?我真有印象……我絕對去過巴黎,我找了好多張法文商標,都能看懂,有天好像打盹好像還夢見艾菲爾鐵塔啦……”
“啊?您來了,就在門口,好好,我馬上出去……”
通話間,沒料到鄧燕已經到小區門口,大兵興奮地往外跑,然後又覺得不合適,趕緊回廚房,洗把臉,漱漱口,整整衣服,風風火火往外跑。
沒有訊息嘛,為什麼這麼高興?
也沒啥事嘛,為什麼心還砰砰跳呢?
大兵體會著這種莫名的激動、興奮、喜悅等等諸多正面因素組成的情緒,彷彿這些情緒像良藥一樣讓他血脈開始發熱,而且有點悸動,恍惚間又有一個消失的記憶重現。
秋季、落葉繽紛,抬眼能看到艾菲爾鐵塔高聳的影子,在夕陽的餘暉下,層疊的金色把身邊彷彿變成了一座童話之城,他漫步在其間,身側,偎依著一位佳人在喁喁私語,用最適合情話的法語,呢喃著。他能似乎能聞到醉人的芬芳,那來自於身旁的佳人,那怕所有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