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可以攏絡人心,可以威逼利誘,可獨獨現在無計可施了,這個人的腦袋失憶,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恐怕都不會取得預期的效果。
“我明白了,您是想讓他想起以前的事來?”範承和如是道。
“對,其實今天我受的打擊比你們還大,我直接扮他的心理醫生,他都沒認出來,是根本就忘乾淨了,而且,他現在對警察有很強的警惕和敵意……就失憶,也不至於這樣啊,畢竟在洛寧,還是警察把他救回來的。”尹白鴿疑惑地道。
“會不會這樣。本來是腳踩兩隻船,但這回來一失憶,再一看自己乾的事,就死心踏地上賊船了……我看這陣勢,他們犯的不是小事。”高銘道,這麼費盡周折,能暗示出來的東西太多了。
“只能有這種解釋了。”尹白鴿道。
“尹指揮,這是去哪兒?我們車還撂在湖邊呢。”範承和看方向不對,提醒道。
“來了一個專案小組,見見面,你們暴露了,外勤暫時做不了了……對了,鑫眾可能又要有大動作了。”尹白鴿道,隨手掏著手機扔回去。
提醒在截圖相簿了,高銘和範承和湊一塊瞧瞧,卻是電子報紙已經開始報道一個千萬富翁見義勇為的故事,故事的主角自然是兩人印象深刻的大兵同志,那笑吟吟的傻臉,高銘現在都恨不踹上兩腳了。
“這算大動作?”高銘問。
“吹個牛逼吧,民營企業就喜歡這一套。”範承和道。
“你們錯了,警察眼光裡看到的都是嫌疑,而商人的眼裡看到的,都是機會,你這樣設想一下,一個千萬富翁,一個見義勇為的,那他名下的公司會是什麼樣子?這麼高的道德水準,難道有人懷疑他們的誠信?普通人還就吃這一套……看著吧,他們會用這一個不起眼的支點,撬起更大的財富。”尹白鴿道。
“噢對了,他們在洛寧又是捐錢,又是贊助,不會從哪兒下手吧?”高銘驚訝道,一直不太理解鑫眾那麼花冤枉錢,現在看來,是藉機做了一個很好的鋪墊。
“猜對了,那兒是第一站……就像在彭州,他們會在幾個月的時間裡,滲透到縣鄉鎮。”
輕輕地噓了一聲,尹白鴿卻重重地踩著油門,連續加速,直駛剛剛到站彭州的專案小組駐地……
……
……
大兵離開泉山區分局的時候,也快天黑了,公司的公關、秘書、上官副總、萬助理,來了一行人車,那幾輛鮮亮的豪車,登時把一個偌大的分局都比得寒磣不已。
聽到襲擊了兩個警察的事後,在公司上官嚇得花容失色,她緊急召急若干心腹議事,商量最好的方式就是耍賴了,反正是個失憶的人,有醫院證明,你還能讓他負刑事責任怎麼著?
不過更進一步確認的訊息讓他們看到機會了,被襲擊的是兩個便衣,顧總不但襲擊了,還自己跑到分局報案,攪得泉山區出動了一大隊警車圍捕,結果整成烏龍事件了。
攪來攪去,攪得警察彷彿理虧似的,有一位分局的負責人聯絡公司,讓去接人,據說顧總坐那兒不走,威脅要通知媒體來報料呢。
什麼事都是適可而止,這個時候不能坐觀了,一行人直奔分局,幾乎是危機公關的標準模式,有接洽具體處理人員的,有問候分局領導的,不出半個小時,把事情搞得妥妥貼貼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搞妥,最起碼接案的兩位小警,就一直用厭惡的眼光看著大兵,對了,是顧總,很有錢的人,在這裡很囂張,偏偏上面的買賬,他們就明知道是故意的,也得放人。
“你可以走了。”小警揮手,打發著大兵,這時候,劉茜出現在詢問室的門口。
大兵慢慢起身問著:“得給我的說法吧?我報案,怎麼把我當壞人滯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