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似的口吻,不過恐怕命令不動這些人,那中年大漢瞪著大兵,瞪了十幾秒,一擺手,這才管用,那些齊齊退出去了,人一走,他才憤然道著:“下午剛抓走人,不給我們活路是不是,想來問點什麼情況啊……不過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倒是知道點,想給您看樣東西……”大兵捋著袖子,把胳膊的內側,亮給了對方,這時候,張如鵬羞愧的低下頭了,然後那大漢瞪著眼瞧了很久,不怎麼確定那歪歪扭扭,而且隨著肌肉擴張會變形的三個字:董魁強。
“魁五寫這字有點匆忙,他正在二隊被詢問,我是藉故才和他照了個面。”大兵道著,又把胳膊的外側給對方亮出來了,那上面也有歪歪扭扭的五個字:他是自己人。
這個明顯文化不高,水平太差,瞪了半天,瞅他傻愣的表情就知道不會處理了。字寫得真有幾分像,模樣像。
“很簡單嘛大叔,現在像我這種身份的,和你們劃清界限都巴不得呢,要不是交情夠深,我也不能露面啊……廢話不跟你多說了,找你幫點忙。”大兵道。
“要錢?”中年漢警惕一句,眼睛斜忒著大兵,明顯懷疑很深。
“不,有個新人,魁五請的,誰知道出了這事……可要辦的事還得辦,需要一輛車、最好兩副牌照,當然,身份證也得有……魁五沒來得及安排,託我幫他這個小忙,什麼事,我就不多問了。”大兵道,一指一言不發的張如鵬。
那身架,威猛如獸;那眼睛,犀如鷹隼;那拳頭,大如缽壇,張如鵬這麼牛掰的氣質,終於派上用場了。這不可能是個幹好事的料啊。
那位中年漢子看了好一會兒,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不過留了一句話:等著!
接下來發生的事,連大兵也有點佩服了,這位中年漢屏退了隨從,都是悄無聲息地走的,很懂規矩。最後連他自己也走了,只有看門守院的一個小傢伙回來了,交給了大兵一串車鑰匙,領著大兵到了房子不遠處,指著一輛紅色的牧馬人,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回去了。
張如鵬驚愕萬分瞪了大兵一眼,被這事嚇住了,“黑警察”這麼容易扮演成功,去掉演技的成份,那隻能證明這種黑事肯定存在。
大兵似乎窺破了他的心思,壞笑著一勾手,坐上這輛地下組織派發的越野車,上車檢視,錢、牌照扔在車後座,一摞備用的身份證放在前置物格子裡,一擰鑰匙,轟鳴的發動機能感受到澎湃的動力,一放離合,車如離弦之箭飈起來了,帶著大兵一串放浪的笑聲疾馳而去……
第082章觀火隔岸
“……警察問,就說認錯了。就說是高宏兵砸的我指頭……還說不是拘禁,是打昏了,就忘了放我了……問陳妍,就……就說不,不知道怎麼回事……如……如果再有人來問,除了這些……什麼也不能說……”
“是……是大店鄉鄂瀾山的礦口、浸池照片,還有全鄉的土質檢測詳細報告。”
手機的微影片,偷拍的畫面,驚惶恐懼的受害人慄勇軍,哆嗦地說話。
這組影片現在已經出現在孫啟同的辦公桌上,他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這個影片,還有一群疑似涉黑分子的人物,就在董魁強的家裡,雖然沒有有價值的資訊,可憑著大兵扮“黑警察”輕而易舉“借走”價值幾十萬的越野車,足夠給人充分的想像空間了。
“張如鵬怎麼也去摻合了?”孫啟同的第一句如是問到。
“哦,我不太清楚。”側立一旁的尹白鴿解釋道:“我剛問過基地,他是請了年假,張教官有些年沒有請過假了,所以基地直接批了,兩週。”
“這個傢伙。”孫啟同無語了,呶呶嘴,手下意識地摸摸腮上的傷,有個耳光很重,直接把眼角迸裂了,還貼著創可貼呢,雖然找了個堂皇的理由,可畢竟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