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還有一隻更慘的,屍體被炸成了幾塊。
“……我們的突襲太快,對危險估計不足,確實沒有想到他們有威力這麼大的爆炸物,本來是準備把他逼出來,就沿著嗅源放了警犬,可沒想到,他們會在嗅源上下套,警犬在叼走一隻嗅源鞋時,引爆了一顆手雷,自制的……”
現場指揮跟著面色陰沉的總隊長,彙報著。
“一顆手雷的炸量,會有這麼大?”紀震怒道,整個現場的警員像統一換了服裝,都是水泥的顏色。
“他在的位置是那個房間,捲揚機拉起的傳送板纜索的位置,炸點一爆,纜索斷了,然後第二個炸點爆了,他在傳送板下面安了炸藥,利用傳送板墜地的力量引爆……用的是混合炸藥,應該是燃點較點黃色炸藥,引爆硝胺類炸藥,現場找到了幾片蠟紙和爆炸物殘留……不過還好,沒有人員傷亡,突擊隊伍有幾個輕傷。”現場指揮心有餘悸地道。
路過警犬的遺體,紀震拉著訓犬員小戰士,抱了抱,拍拍肩膀安慰了,揮著手讓把屍體帶走。他卻徑直要朝爆炸房間上去,現場指揮攔也不及,只得跟著上來。
“這些年咱們追捕的罪大惡極人物不少吧?”紀震且走且道著。
“每年都有。”現場指揮應和了句。
“是啊,疲於逃命的多了,從來沒見過居然還有敢給武警挖陷阱的傢伙,有種。”紀震恨恨道,這一次最灰頭土臉的應該是他了,對於危險確實估計不足,即便有人警示他可能有危險他都不在乎,是啊,追捕怎麼可能沒有危險,但唯獨沒料到的是,爆炸的當量會如此之大。
這句話現場指揮不知道該怎麼回了,他小心地護著總隊長,生怕總隊長從沒有護欄的樓梯上掉下去一樣,幾次靠近,紀震哭笑不得道著:“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老了?”
“沒有,沒有。”現場指揮不好意思地道。
“善後措施怎麼做的?”紀震問道。
“已經派隊回防渡口,除了黃河大橋,沿河尚有數個渡口,我們判斷,他們應該試圖趁亂過河,如果逃往鄉鎮一帶,那找起來可能更麻煩。”現場指揮道,說完紀總隊長回頭了,他不知那怪異的表情什麼意思。
盯了眼,紀震繼續上樓,訕訕道了句:“方向錯了。”
“啊?錯在哪兒?”現場指揮緊張道。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錯的,最起碼敢對武警下手的人,不會那麼倉皇逃走吧?就走,沿河幾十公里我們能佈防多少人?我估計三五個和他照面,都未必攔得住他。”紀震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說起了聲勢浩大,其實真正能和嫌疑人面對面的,可能有此幸運的人並不會很多,現場指揮也發愁了,如果真照面了,那些訓練未久的小戰士,恐怕還真不是這些老炮兒的對手。
“總隊長,資訊支撐跟不上啊,我們追捕都是以絕對的、壓倒性的優勢包圍,沒有準確的資訊支撐,想做到這一點很難啊。”現場指揮發愁道。
紀震可能比他更發愁,且走且道著:“雖然這種打法有點欺負人了,但我還是比較喜歡……可問題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嫌疑人準確身份,今天上午才摸到他的窩點,你讓我去哪兒給你找準確的藏匿資訊,真要有還用得著你,地方警力就搞定了。”
被訓了一句,現場指揮不敢說話了,兩人進了爆炸後的房間,現場鑑證正在提取遺留物,破鞋子、一條炸得千瘡百孔的薄褥子,還有數個疑似嫌疑人扔的菸頭,看了幾眼,紀震怒氣衝衝地出來了。
現場指揮不知道什麼情況,又追著出來,卻聽得紀總隊長怒不可遏地失態罵著:“這狗日的膽大包天了,在這裡根本就是休息,在以逸待勞。”
“啊?”現場指揮嚇了一跳,不過一想似乎也對,遍地追捕的,他們卻在這個離路面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