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她更是哽咽道:“娘娘,奴婢不苦,一點都不覺得苦,再說了,奴婢聰明得很,若不是去遲了兩日,定能夠查到些蛛絲馬跡的,當時奴婢去春曉家裡頭的時候,隔壁的鄰居說春曉他們家早在前兩日就被一群人帶走了,那些人定時和謀害娘娘的兇手有關係,說起來倒是奴婢沒用。”
只說自己沒用,卻絕口不提當初被挾持時,境況對多麼兇險。
顧初雲執意將小白湯匙湊到了她的嘴邊,“很多話你不說,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都知道,如今我給你喂藥,你並沒有受不起的,反倒是這幾日我一直在想,若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只怕我會自責一輩子的,可就算是自責又有什麼用,你始終還是回不了……好在如今你平安回來了。”
若不是強忍著,她那眼淚也要掉下來了。
倒是站在她身後的南景哭的不成樣子,一個勁兒說道:“你說你也是的,平素那樣機靈的一個人,見著有人來了,那就趕緊跑,朝人多的地方跑,還當真以為自己聰明,就能逃脫那些壞人了?”
“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你不在了,晚上沒聽到你在我耳畔喋喋不休的,我連半夜睡覺都睡得不踏實了。”
玉螢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原先每天晚上都催促我快些睡得,好了,現在知道我的好了罷!正好如今我回來了,你也能夜裡給我端茶倒水的,要不然我哪裡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惦念我,還只是當著娘娘的面,故意誆我的?”
“好啊!你這個小妮子,沒想到吃了這麼大苦頭還這般牙尖嘴利的!這性子當真是一點都沒改!”南景作勢要上去打她,可哪裡真的捨得打,不過是拍了拍她,做做樣子罷了,“看我不替娘娘好好教訓教訓你……”
頓時,這屋子裡又恢復了之前的歡聲笑語,就連外頭灑掃的小宮女聽了,嘴角都忍不住跟著微微翹了起來。
等著她們鬧夠了,顧初雲才一邊喂藥,一邊將這幾日宮裡頭髮生的事兒告訴玉螢了。
玉螢聽了,眉裡眼裡滿滿的都是驚愕,“娘娘,您是說這件事是熙妃娘娘做的?熙妃娘娘還能有這般算計?”
說著,她也不等顧初雲說話,就忿忿道:“沒想到熙妃娘娘會是這樣一個有城府的人,之前奴婢當真是小瞧她了。”
她不需要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知道顧初雲和南景說熙妃娘娘是兇手,那她就認定,熙妃娘娘就是這下毒的兇手了。
顧初雲拍了拍她的手,含笑道:“你也別跟著生氣了,這件事咱們再也別插手了,這收拾熙妃娘娘的事兒自然有皇后娘娘去做,咱們啊,該吃吃,該喝喝,只要好好將身子養好就是了。”
因為之前那水仙花上被下了明覺香,這延禧宮幾乎人人都在喝藥調養,雖說皇后娘娘侯來又換了一批宮女和太監進來,但顧初雲這幾人卻還是日日用著藥的。
藥雖苦,但遠遠及不上身子重要,打從知道了自己中了明覺香的毒之後,延禧宮小廚房灶上的藥可是一日都沒有斷過的。
只是如今,顧初雲卻更關心熙妃娘娘的處境。
熙妃娘娘倒是個膽子大的,不過是派了和鈴去了坤寧宮那邊知會了一聲,就好幾日沒去坤寧宮請安了。
可誰知道當熙妃娘娘從春曉之死中走出來之後,再次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候,卻被平姑姑攔在了外頭,“熙妃娘娘,皇后娘娘身子不適,怕是這個時候不大方便見您了。”
“皇后娘娘病了嗎?那本宮就更應該進去瞧一瞧皇后娘娘才是!”熙妃娘娘在坤寧宮裡是出入自如,如今只以為皇后娘娘是真的病了,想也不想就抬腳朝著裡頭邁進去。
這時,莫說是平姑姑了,就連站在平姑姑身後的兩個宮女都一併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