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孺恐怕只有等死的份了,你們這份大恩大德,小老兒沒齒難忘,你們一定要再回來喔!大夥兒早就決定,這個莊子建好之後,你便是莊主,這裡的基業全是你們的,你若不回來,可會叫咱們給望穿眼的。”
福佬那張佈滿風霜的老臉上,流露著真摯的光澤,粗糙的手,散發著暖暖的情誼,直暖進曉月心坎裡。
“我會的,福佬。”
“曉月,聽嬤嬤的話,以後千萬別再耍意氣了知道嗎?做人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太過強硬會吃大虧的。”
劉嬤嬤擁著曉月的肩,一顆顆的珍珠淚滑下臉龐。皮肉生涯過了大半輩子,本以為這一生就此完了,想不到臨老卻遇上這麼個機靈小子,助她脫離苦海,有了錢、有了房子,現在更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怎不叫她又喜又慌。
“我曉得了,嬤嬤,您別哭啊!哭花了臉,可就不漂亮嘍。”曉月一邊舉袖幫劉嬤嬤拭淚,一邊大扮鬼臉,逗老人家開心。
“臭小子,吃老孃豆腐。”劉嬤嬤橫眼,啐他一口,忍不住又抱住他嗚嗚地哭了起來。“你這壞小子,要好好保重知不知道?”
“嬤嬤,你也要保重。”曉月慎重地點頭,反手用力抱了劉嬤嬤一下,才依依不捨的與小仙一同上馬離去。
小仙還不住地舉袖拭淚,她最看不得人間疾苦,生離死別更叫人悲傷。
“唉,我錯了。”與她並騎的曉月,突然長嘆一口氣。
“什麼東西錯了?”她詫異地抽了兩下鼻子,止住淚水。
“我不該在山上建水壩的。”他歪著頭,好似十分苦惱的樣子。
“為什麼?你不是說建水壩可以儲水以備不時之需,這是個很好的想法啊!”小仙拍馬靠近他,不解地問道。
“儲水以備不對之需是沒錯,但建水壩太麻煩,我現在才發現一件更好用的法寶,絕對可以輕易解決鎮裡水荒之苦。”
“有這麼好用的東西嗎?在哪裡?”
聞言,曉月古怪地望了她一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小仙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你看我做什麼?難道……”
“沒錯。”他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早知道你這麼會哭,鎮裡鬧旱災的時候,只要叫你去哇哇大哭兩場,不就什麼水荒都解決了,哈哈哈!”說著,他自己也忍不住笑趴在馬背上。
“慕容曉月!”小仙這才發現被耍了,一時怒氣填膺,揚起手上的皮鞭,朝他揮去。“你去死啦!”
“沒錯,你的確要死了。”一個蒼老陰森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小仙揮出去一半的皮鞭,立即使勁兒收了回來,橫在胸前,擺出迎敵姿勢。
“你是誰?你想幹麼?”她毫不考慮,驅馬擋在曉月面前,兩旁山道不知何時已被四名黑衣人團團圍住。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送幕容曉月下地獄去。”領頭的老者跨前一步,剛才就是他打斷曉月和小仙的對話。
“老先生,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認錯人了,我可不認識你哦!”曉月嘻嘻一笑,躍下馬背,和黑衣人面對面。
“我也不認識你,但你認識我的主子。”老人屏氣凝神,認真地回答。據言,這回的點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柿子,本來他也這麼以為,瞧那位小姑娘一見到他們出現那副緊張、急著護衛心愛人的模樣,眼前的小子肯定沒多大本領。
但一與他對峙,那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沉穩與持重,竟給人無限的壓迫感。老者不覺有些含糊。
“他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他,老先生,你別被他晃點了。”曉月擺出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
“有圖為證,騙得了誰?”老人抽出懷裡的畫像看著,這圖裡的人雖是名姑娘,卻與眼前的男子生得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