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思都動到軍需上了,還導致了一場慘敗,如今是誰沾誰就等著名聲臭大街吧!
太子妃被滑不丟手的六公主氣得肝疼,臉色陰沉,六公主臉色同樣不好看,推說頭疼走了,看她一走,如坐針氈的頤郡王府三位夫人順勢也提出告辭。
太子妃耷拉著嘴角,眼神帶刺,她壓根就沒想過求她們搭把手,但也不喜他們這種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只把三人看得毛骨悚然,她們不想來,可太子妃的帖子也不是她們能拒絕的,便被老王妃推了出來。
杜氏看的不像樣,硬著頭皮道,“這風越刮越大,的確不是賞花的好時辰,咱們還是改日再約個日子的好。”
三人忙不迭點頭。
太子妃帕子一甩,恨聲道,“走走走,都走了才好!”
杜氏面色一白,定了定神,又好聲好氣將頤郡王府的幾位夫人送走,頤郡王府雖不參與朝政,老郡王領了個宗正的差事把無為而治貫徹的淋漓盡致。可老郡王是蕭家輩分最高之人,皇帝又向來尊敬這個老叔叔,得罪他百害無一利。
送人回來的杜氏見太子妃那張臉越發陰沉,見了她還抱怨,“一個兩個的,她們可還把我放在眼裡。”
杜氏筋疲力盡,幾乎虛脫,“娘娘昨兒就知道了,有再多的氣也該消了,帶到今天來,可不是叫人誤會。” 既然不能取消宴會,那就好好待客,賓主盡歡才是正理,沒得叫人看笑話。
太子妃卻沒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拍了拍案几,怒氣衝衝,“這口氣讓我如何消,我都要淪為笑柄了。”
杜氏心道,你鬧得笑話還少了,私心裡杜氏也不想來,穆磊這個小叔子簡直讓她糟心透了,死了沒什麼可惜的,只恨他死的不體面。可誰叫她上面還有一個婆婆壓著。
聞訊趕來的蕭宓此時的心情和杜氏詭異的同步了。
杜氏抬頭見是她,心裡一鬆,別看這個外甥女年紀不大,卻比她娘靠譜,她娘啊,太子妃當久了,譜越擺越大,人卻是越活越回去了。
蕭宓對杜氏歉然一笑,低低一福,“今兒有勞舅母操持。”
杜氏忙道不敢當,見狀提出告辭。
蕭宓要送,被杜氏婉拒。
屏退左右,蕭宓頭痛的看著太子妃,這場宴會打一開始就是一場鬧劇。“前腳有人參奏外家教子不嚴,母親後腳就在這兒設宴,豈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太子妃振振有詞,“那又如何,你小舅舅已然喪命,這些人還要攀扯你外家,難道眼睜睜看著孃家遭難,我還要無動無衷嗎?他們難道不是爹生娘養,沒有兄弟的不成。”
“可誰家兄弟會捅出這種簍子。” 蕭宓都沒臉說,這個舅舅簡直丟盡了臉面,忍了又忍才道,“有些錯可以求情,可有些錯不能,小舅舅犯的錯擺在那,母親何不主動請罪,興許祖父還能……”
太子妃根本不聽她把話說完,難以置信的看著蕭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穆家定了罪,於你有什麼好處,外家是罪臣,你們姐妹幾個如何做人。”
我們姓蕭,只要蕭家不倒,誰敢對我們姐妹指指點點。這話,蕭宓不敢說,怕把太子妃刺激瘋了。
“可母親做的這些又有何用,與其求別人讓人笑話,不如交給父親,外頭的事,總是父親更容易。”蕭宓轉移話題。
“你以為我沒求過,你爹只會唉聲嘆氣,向我保證盡力而為,可有什麼用。”太子妃悲從中來,“你舅舅跟著他出徵,他還答應我會找機會讓你舅舅出人頭地,可結果呢,你舅舅命都沒了,他才三十一啊!”
蕭宓氣極反笑,“難道要父親冒著天下之大不韙,拼著失了祖父歡心力保舅舅,母親才高興。四舅荒唐,母親就不該讓父親帶他出徵,否則何來今日之禍。”
太子妃一口氣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