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飛靈微點頭,繼續裝出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毛巧貞果然中計了,擔憂地握住她的手背,「飛靈,你這段時間就好好養傷,別操心我和景浣的事了。」
「嗯,我最後再說一件,教室角落的書櫃是不是經常裝著各種期刊和雜誌?」
毛巧貞點點頭。
「景浣似乎挺喜歡看電影雜誌的,班裡大部分電影期刊也是他買的,我注意到他對一部電影很上心,那天剛好看到他用鉛筆圈起來了。」
「哪一部?我沒關注這個點哎,畢竟我也約不到他出來看電影。」
葛飛靈吐出四個字。
毛巧貞略有耳聞,「我好像聽過這部電影,算是老電影了吧。」
葛飛靈:「你可以跟他找這方面的話題聊,或許會有新突破。」
毛巧貞忽然抱住她,激動感動得不行,「飛靈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謝謝你這麼幫我出主意,到時候我們真成了我一定要好好答謝你!」
葛飛靈唇角揚起微小的弧度。
你現在就在報答我啊,小石頭。
從前天發現景浣的這一點有利可圖起,她正愁找不到人來突顯她的悲慘。
苦肉計的賣慘最好由外人來幫她完成這一步,自己說出來則過於刻意了。
葛飛靈時刻記住讓自己看上去處於被動情況,這樣最顯無辜,並且將主動權交到景浣身上,由此對方的每一次選擇她都能研究得更清晰。
週三下午,葛飛靈找徐柔幫她列印一張劇照。
許久沒回到十九班了,葛飛靈象徵性地環視一週。
以前最難纏的追求者時至今天也沒死心,見到她又屁顛屁顛地過來。
「飛靈靈,你是不是想念我啦所以回來探望我,我早跟你講實驗班的辛苦程度不是人呆的地方……」
頂著錫紙燙的男生貪婪地從頭到腳掃視她,即使她還戴著口罩。
葛飛靈深知對方的死性不改,也沒給他留面子,「滾,我跟你沒那麼熟。」
「好久沒聽到你罵我了,好懷念,你還不承認你對我有感覺,不然怎麼只罵我一個人?」
「因為你像狗皮膏藥啊煩不煩,姚狗滾。」
徐柔過來救駕了,怒嘲這個死皮賴臉的賤人。
「關你毛事啊靠。」錫紙燙馬上唰地變臉,「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騷貨行俠仗義?」
「操/你媽,管得著麼你。」
「那你現在多管閒事幹屁啊!」
兩座火山旁若無人地互撕起來。
正好中和了,合她意。
葛飛靈從徐柔手裡接過劇照,趁著兩人吵得火熱,匆匆下樓。
她一點也不想再沾上以前班的人際關係,實驗班雖然累但起碼每天都很充實,以前的差班只會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太多人追她以至於她被「盪/婦羞辱」,這段記憶想忘都難。
回到二樓的實驗班,葛飛靈算準時間,等到最後一節自習結束,拎著練習冊過去找他。
毛巧貞今晚大概會跟他聊電影,她得趕在之前先把鉤子放了。
今天主要目的不是接近來瞭解他,而是反過來,她要乘著那身傷疤的順風車再騙一把狠的。
核心關鍵詞,賣慘。以及透過別人揭示自己的慘。
醫務室那天她壓著什麼都不講,就是為了現在找到一個好理由進行下一步。
「嗯,這道題。」葛飛靈問他題目的次數多了,神態和動作處理得愈發自然。
找他請教是最光明正大也不容易落人把柄的一個途徑。
反正每天問他的人多不勝數。
「這道是麼?」景浣也被人問慣了,不管對方是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