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句話說: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京子不定的在否定著安迪的一切。可是京子沒有意識到,她正在用自己的標準進行審判。
一個人的罪過,應該由別人審判來審判嗎?
任何人都沒有肆意攻擊甚至是泯滅另一個人存在的權利。可是總有人喜歡跳出來指著你的脊樑骨大罵你是錯的你怎麼不去死!
我蔑視你,我得到優越。
是否罪惡一定要被銷燬?那麼那些在痛苦中掙扎的人,是不是會被推入罪惡的深淵?
她病了,然後你跳出來笑眯眯的告訴她:你真奇怪,你病了,你真可憐。
絲毫沒有考慮,你的話是否會對別人造成毀滅性的的傷害。
如果你說:你沒有生病,你很好,你值得被愛。
那麼多少人會獲得新生?
安迪被京子不斷的否定,不斷的嘲弄,不斷的欺辱。
京子討厭安迪。
善良與邪惡,都應該有存在的權利。
每個人都會站在高處俯瞰艱難求生的別人,嘲笑他的生存狀態,嘲笑她的狼狽和厚臉皮,嘲笑她的毫無尊嚴。
我們指責,我們批判。
嘿,你錯了。
為什麼我錯了?
因為你的做法讓我生氣呀!
所以我錯了?
沒錯。
……
京子說:
安迪是不對的,她的愛情是假的。
因為她的行為和我的標準不相符,因為她的愛情不符合我的愛情觀。
所以,她是錯的。
“……”安迪的眼神很暗,凝結了整個世界的黑色。白蘭聽著京子對安迪的語言攻擊,神色冰冷,他的心臟不停傳來劇烈的疼痛,這疼痛不是他的,而是安迪的。因為雙生的感知,白蘭在這一刻清楚的理解到了安迪心裡的絕望和無助。他花費了接近20年壓制下去的絕望和憂鬱,在京子犀利而直接的攻擊下,驟然爆發。
京子用了催眠術,她的聲音中有著強大的精神力,他一直以為,六道骸和弗蘭在這個世界的精神力便是術士中的翹楚,但是沒想到,彭格列的女人深藏不露。
白蘭的眼睛凍結,他用白拍手擋住了澤田綱吉的攻擊,對著澤田綱吉冷笑,一腳揣向了澤田綱吉的胸膛,將他狠狠的轟在了地上。看著地板上砸出了人形痕跡,他笑著拍了拍手,可是他的表情卻冷的可以掉冰渣,他一直沒有放鬆過對那邊戰鬥的警惕。他環視周圍。他帶來的部下在漫長的消磨戰下已經被殺掉。
只有他和桔梗兩人在戰鬥,他突然有些懊惱將六吊花都派走了。白蘭心裡突然傳過來更加粘稠而黑暗的情緒,白蘭表情微變,面無表情的看向安迪和京子那邊。
“不反抗麼,不掙扎嗎,因為你知道我說的對不是嗎?”京子神秘的笑,安迪的眼睛劇烈的顫抖。她掐住安迪的脖子,狠狠的將安迪摔到地上。
京子走過去踩住安迪的手腕,安迪之前摔進牆裡的時候,肋骨插進了內臟,呼吸之間,濃郁的血腥味不停的瀰漫。她的身體裡面很疼。可是心裡卻冒出了一股濃郁的撕裂感和絕望感,好像有人不停的在告訴她:
這麼辛苦,還是死了好。
這麼辛苦,沒有人愛她,為什麼不去死呢。
“自己一個人來到這裡很孤獨很寂寞吧。離開了家人很痛苦吧。”
不是……他們只是忘記了我。安迪掙扎,卻被京子折斷了手臂,安迪疼的痙攣,腰繃得挺直。她的眼神兇狠的瞪著京子,可是黑色的眼睛卻有有著一些溼意。
我想回家。
家……
“遇見澤田綱吉幸福的要哭出來了吧,可是那也只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