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因為長期化療變得更白,頭上的頭髮稀疏有些長的遮住了她的眉眼,她的眼睛十分冷淡,沒有溫度。
“頭髮掉下來就是死了,死了的東西粘上去也沒用。”
不知道那個字戳著了黑子哲也,他突然咬著嘴唇默默的流淚。
黑子哲也極為討厭淚水,她覺得沒多大事就哭哭啼啼的真是軟弱透頂。
“哭個屁。”看著黑子哲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默默流淚的樣子,她心中惱了,覺得這小孩沒經歷過什麼事就哭成這個樣子,如果經歷了啥還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
安迪現在極為反感淚水。
“樹裡,你會死嗎?”
“沒人不會死。”黑子樹裡說的是實話。
“那你可不可以現在不要死。”黑子哲也的淚水落在了地上。黑子樹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自己躺會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黑子哲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等黑子樹裡睜眼的時候,黑子奶奶已經把他帶回了家。
夜晚。
安迪睜著眼睛,她看見自己身邊能量飛速的旋轉,如受傷後劇烈扭動的蟒蛇,這些金黃色的能量扭成一條條的帶子,狂躁的抽打著周圍的空氣,她在風暴中心,眼神平靜。
安迪體內的火焰是晴屬性,過於狂躁的能量對她的身體和靈魂造成了傷害,但是偶爾溢位的能量對於別人來說卻是救命的良藥。和她同一病房的病人陸陸續續的好轉康復,最後出院。
醫生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即使是沒有生病的醫生大夫在安迪身邊站一會兒,都會覺得神清氣爽。
醫生心底有個猜測,估計這個孩子活不久了,一個人的生機和生氣是有限的,如果她的生命力不停的流逝出來,那麼這個人很快就會死。
安迪發現了自己晴屬效能量對別人的幫助,別人喜極而泣的臉和親屬們聒噪的笑聲讓她心中不太愉快,於是晚上的時候,她從一樓的窗戶翻出去,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溜達。
別的人死活和她無關,她也不會善心大發就為了別人乖乖的待在病房裡。
該死的人就應該死,想要靠著她無意間康復?
安迪嘴角露出了一個冰冷的淺笑。
這不公平。
除了充滿生機的能量,安迪體內藏有的還有各種充滿惡意的暴虐能量。她有意的引導下,各種暴虐的能量如毒液一樣噴射而出,無差別的攻擊著在病房裡的人。
原本有好轉跡象的病情迅速惡化。
聽聞在102病房會迅速康復的病人家屬砸了大價錢將自家人送進來,但是發現病情反而惡化後立馬轉房間,對102避之如蛇蠍,偶爾經過102還會破口大罵,“晦氣的死丫頭,就是個掃把星,自己病的要死要活還傳染別人,早點死掉省的讓整個醫院都晦氣。”
黑子哲也氣的小臉蒼白,黑子樹裡聽見別人的惡毒咒罵倒是挺開心,有點悠然自得的意味。
看見別人莫名其妙的惡意和指責,安迪的舒服來的有些不尋常。
顯而易見,她樂得見別人露出咒怨卻無法挽救親人生命的模樣,樂得見別人覺得找到了希望但是靠近卻發現是黑泥一樣的絕望後露出的難以置信,從而演化出對她的憎惡。
命運就在那裡,你無法取巧。
安迪心底冷笑。
該死的就好好任命,掙扎個什麼勁。安迪雙手抱頭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最後黑子哲也忍不下去,他不到那人的腰,但是固執的仰頭看著他,“你這麼說是不對的。”
“哪來的小屁孩?”挺著啤酒肚的男子一把將黑子哲也推倒在地上,“我兒子就該生病,那個死丫頭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