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什麼。她只是目光復雜的看著白蘭,想開口又不知道怎麼說,隨即又挫敗的聳下肩膀,覺得自己很沒用。
“哎……”白蘭嘎嘣一聲把嘴裡的糖果咬碎,他慵懶的撓了撓頭,“又在亂想什麼?”
“你……”安迪眨了眨眼,表情不安而焦慮。
“完全沒感覺啦。”白蘭笑得一臉清爽,“還是說你在擔心些什麼?”白蘭不解的看她,“你又在同情心氾濫為沒關係的人糾結了?”白蘭有些訝異的問道。
“……不是,我沒有。”安迪急著否認,她看著白蘭冷淡不在乎的側臉,將心裡所有的話吞下。
白蘭和安迪坐火車去別的地方旅遊,中午該吃飯的時候,安迪主動掏出棉花糖吃,她殷勤了不少,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我的寶貝,你這幅樣子,讓我毛骨悚然呢~”白蘭抓住安迪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安迪渾身一僵,回頭討好的笑了笑,“怎麼會呢,我這不是想讓你舒舒服服的享受火車生活嗎?”
這種笨拙的安慰方式,真的是讓人很無語。白蘭有些冷淡而無奈的想著。
“別提了,完全要死掉了~”白蘭一臉倦意,臉上十分的暗淡,他周圍擠滿了人,旁邊的大爺呼呼大睡,鼾聲震天。對面的女生嘰嘰喳喳,抱著韓劇看的一臉夢幻。賣食物的餐車不停的被推著來來回回的碾壓,站票的人不得不一臉抱怨的挪動行李。
“我覺得我快忍不下去了。”白蘭的眉毛不停的哆嗦,像是在極力的忍耐,“即使有棉花糖這個世界還是無法忍受,太噁心了。”
白蘭有輕微的潔癖,剔除了剛到人堆裡的奇異,過了沒多久,白蘭就像得了癲癇的患者,不停的左顧右盼,焦慮不安。
“……”安迪有些驚訝的看著白蘭,發現白蘭的額頭上出現了細小的汗,她找了張紙,不停的給白蘭撲扇著,產生微涼的風。
“真討厭,全部殺掉好了。”白蘭不滿的嘟囔,身上的溫度變低,一股威壓不停的冒出。
“……正常人都不會這麼想的好嗎……你忍忍吧,我給你扇扇。”裡空間的白蘭病怏怏的坐在原地,頭髮無活力的耷拉著。外面的安迪努力的用撿到的報紙撲扇著,火車裡的溫度很高,“人氣”很重。
“……正常人,那是什麼?不要用那種奇怪的標準來衡量我啦~”白蘭平躺在裡空間,懶洋洋的回覆,“這麼多人,全部扔到火車外面好了……早知道就自己飛過去了……好熱好熱好熱……”白蘭現在像是在豔陽下炙烤的魚,連抬起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白蘭覺得他應該直接靠自己的力量飛起來,而不是好奇之下跑來擠火車。
但是這句話卻突然讓安迪一愣,她覺得整個人突然涼了下來。
她覺得她好像再次忽略了些什麼。
白蘭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不被道德倫理,世俗觀念束縛。
沒有善惡觀念。
為所欲為,純粹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安迪突然覺得呼吸困難,她覺得自己指尖發涼,她有些不安的想,她對於白蘭來說又是什麼呢……
她不覺的自己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情緒反覆無常,那麼她這種性格對於白蘭來說,會不會更容易讓他感到無聊?
他如果某一天突然對她喪失了興趣,甚至是不在注意她或者是對她冷漠了呢……
安迪的呼吸放的很輕很輕。
她攥住報紙,煽動的動作慢了下來。她覺得從心底裡蔓延出一陣陣的灼熱,蔓延到全身引起了讓人忐忑不安的燥熱。
“要死了……安迪快扇啊……”白蘭眯著眼享受著涼風,發現安迪的動作慢了後,睜開道縫看著安迪,發現安迪陷入愣怔後眼中深淺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