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林半夏和蘇承瀚來到張屠戶肉鋪前。
“半夏,你來了”張屠戶笑著應道,臉上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
林半夏不知道他怎麼了,只是笑著看著張屠戶。
“哎”張屠戶像是下了決心,道,“半夏,以後我不能再賣豬下水給你了。”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
“發生什麼事了嗎?”林半夏皺著眉問道,她不相信好端端的張屠戶會不賣東西給她。
“天香居的人來警告我,說我要是還賣豬下水給你,他們就來砸了我的攤。”張屠戶趕緊說。
“又是他們。”林半夏咬牙道。
蘇承瀚眼裡閃過一抹寒光,像是在算計著什麼。
“你是不是哪裡得罪他們了。”張屠戶問道。
“沒有。”林半夏又把剛才發生過的事說了一遍。
張屠戶沒想到竟是這樣,只不過以天香居的處事,發生這件事也是正常的。
“半夏,以後我不能再把豬下水賣給你了。”雖然這麼做不厚道,但是他沒辦法呀,天香居他惹不起呀。
“沒事的,張叔。”
“雖然叔也很想賣給你,但是叔也要生活呀。”雖然林半夏沒有說什麼,但是張屠戶還是解釋了兩句。
林半夏不再糾結這些,而是問,“張叔,天香居這般做,就沒有人去報官嗎?”
“怎麼沒有呀,沒有什麼用。”張屠戶嘆了口氣又接著道,“那縣令收了天香居的錢,自然會站在那邊。”
“曾經有個人去狀告過,後來卻被判了刑,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敢去,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
“為什麼會這樣?”林半夏問。
“是因為天香居宋掌櫃說那人偷了他家的祖傳秘方,而那縣令收了錢自然是幫他說話。去告狀的人反而被判了三年牢獄之災。”
“豈有此理,那就沒人管了嗎?”
“自古以來官官相護,我們這些人能怎麼辦,民不與官鬥呀。”張屠戶說著還有些感慨。
“所以啊,半夏,以後你還是別來賣了,省得惹上麻煩。”張屠戶好心道。
“不,我可不怕他們。”林半夏說完還看了蘇承瀚一眼,似乎在問你怕嗎?
蘇承瀚也堅定地看著她,似乎在說,不怕。
“你呀,怎麼就不聽勸呢!”張屠戶無奈道。
“張叔,就算我不來賣,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哎,”張屠戶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只是嘆了口氣道,“以後你要去哪買豬下水?”接著又道,“估計整個鎮上都沒有人敢賣豬下水給你。”
“那沒事,既然賣不了豬下水,那就賣別的。”林半夏不在乎地說,她倒是不在乎不能賣豬下水了,反正她又不是隻會做一道菜,既然這條路不通,那就換一條唄。
“不賣豬下水,那要賣什麼?”張屠戶倒是有些好奇了。
“肉!”林半夏笑著說,原本賣豬下水就是權宜之計,當初沒有錢買其他的東西,見豬下水便宜才做了這門生意,現在有了錢她自然可以換個東西來賣了,而且他們應該也吃膩了豬下水了。
“肉?你要去殺豬?”張屠戶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賣熟的肉。”
“這肉挺貴的,你確定有人買嗎?”張屠戶擔憂問道。
“有的。”林半夏信誓旦旦的,又道,“張叔,你割十斤肉給我。”
“十斤?”張屠戶瞪大了眼睛,“會不會多了?”
“不會,就要十斤。”
張屠戶沒有再說什麼,利索的割了十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