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的一幕幕,在蒼風眼前如電影一般,快速回放。淡淡眼淚掛滿瞭如煙的臉龐,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的靈魂在歷經了三世輪迴之後,早已知道天人永隔、人鬼殊途,兩個世界的生靈是無法溝通的。
正所謂:草木隨風人歷世,孰人曾是無根生,不論呵育責罵打,何處不是孕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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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老大吩咐的事,你有沒有想出個頭緒?”
“老大說的這事,也太有難度了吧,四狗兄弟,咱們從來沒做過這樣的活,讓咱們去找對好腎,這腎能是好找的嗎?我們也打聽了一些醫院,可是都沒有腎源,到哪去弄呀,難道找個大活人把他做了,然後取出來?長這麼大我可沒幹過弄死人的事,你有什麼好注意也快想想,別指望我一個人,要不然明天再完不成這事,我們兩人的腎可就不保了。”
“要我說,你剛才出的這個注意就不錯,實在不行我們就弄死一個,否則咱們老大到時候取我們一人一個腎,我們還能幹什麼事?以後那些妞不就成了擺設了,只能看不能玩啦,況且說不好我們直接就掛了”
“要不我們跑路吧,大不了到其他城市,憑我們倆人的手藝,還能餓死不成?隨便找個人多的地方一晃盪,少說幾百塊到手了。”
“這念頭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我們倆去過的城市也不少,弄的錢不少,但花錢的地兒更多,那些撩火小娘們的肚皮,哪個不得用真金白銀,你小子還時不時的再弄點白麵兒,我們那財路根本不夠,老大不是許了咱們好處了嘛,這事要是辦成了,不但立刻給咱們十萬賞錢,還給我們兩個場子,讓我們做主,那以後的財路可比我們這手藝來錢的多。”
“可是那一整,就是一條人命呢,萬一,萬一要是……”
“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爆一把,我們什麼時候能翻身做主人呢。”
霓虹燈下樹影婆娑的化龍巷,寧靜的古街道被二人打破,兩人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八左右,都穿著黑背心,其中一個長的還算壯實的年青人,理著一個青皮頭,左肩處紋一狼頭,比較惹人注意的是一個四方臉上,兩個單眼皮下閃著兇狠的光芒,此人外號四狗,因覺得“狗”字不夠威嚴,故紋了一個狼頭,做事有股子狠勁,以前憑手藝幹活的時候,遇到稍弱的“顧客”,一但被發覺,還要狠揍一頓。
另一年青人,身子骨明顯瘦弱了許多,留著一頭齊肩長髮,一張尖嘴猴腮的臉上,小眼睛咕嚕嚕亂轉,左肩處紋了一隻逼真的老鼠頭,此人外號黑皮,倒有幾分名副其實。
這兩人在龍市圈內也算稍有名氣,原因無他,二人聯手做活,罕有失手,雖然局裡案底積了尺許厚,但苦無直接證據,故此二人仍逍遙快活。
二人之所以來到龍市,原因是在另個城市提前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不得不搬家至此,但行有行規,到一個地方,不打點好了地方老大,不找個靠山也是無法行事,否則官的避過,黑的卻無法避過,到時只能成為城市的匆匆過客,做一筆馬上離開。
黑皮、四狗二人來到龍市兩年有餘,投靠了頗有勢力、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程安做老大,每個月都要奉上不菲的抽頭,才算安穩的過了兩年時間,大錢雖然沒有,但平時的吃、喝、嫖、賭、抽倒還算過得去。
這兩天他們的老大………………程安吩咐了他們一件事,找一對好腎,至於是什麼樣的好腎,程安以他剛小學畢業的那點知識也自是說不上來。
並承諾他們,若能找到,不但可免去他們一年的抽頭,當場還有10萬的真金白銀,更是給兩個小型賭場讓他們管,如果弄不成這事,他們倆就得每人少一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