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冊立之胤礽放出,數載之內,極其鬱悶。胤禩仍望遂其初念,與亂臣賊子結成黨羽,密行險奸,謂朕年已老邁,歲月無多,及至不諱,伊曾為人所保,誰敢爭執?遂自謂可保無虞矣。”
然而我知道這一切,是一切塵埃落定,胤禩終被康熙一句“自此朕與胤禩,父子之恩絕矣。”圈禁在廉貝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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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飄雪冰寒徹心扉 。。。
有時我很想問胤禛,從前發生過的海東青的事兒,到底是為何?
想起前世是我酒醉將此事告知胤禛,害了胤禩,便打了退堂鼓,消了想問的心,生怕知道的結果,會讓自己傷心。
然而謹慎細心的胤禛,仍是發現了我的猶猶豫豫,“皇阿瑪只會把皇位留給他想給的人。”他放下手中的書,對正在發呆的我說。
“嗯?”我被他的敏銳著實嚇到了,雖然從前也知他敏銳細心,可竟然,對我的想法如此瞭若指掌。
“我不想要皇位,自然不會做些費心思的事情。”他的黑眸注視著我,堅定透徹。
感覺到自己嘴角漾起了笑意,我輕輕點點頭,提起茶壺為他添茶。
再抬眸,直直迎上他的眼神,他看到我毫無躲閃的眼眸,終於滿意笑笑,又將視線投進了書裡。
胤禛話裡似乎有話,他不曾做過這些事,那是誰?廢太子?不可能,他此時正被圈禁在宮裡,嚴加看守,他沒有機會,或者是他的手下?搖頭暗笑,太子黨羽被康熙絞殺殆盡,也沒可能。那是誰?十四?不,他此時應該還沒有這樣的勢力和必要性。
那是……
康熙?腦中劃過這個念頭,自己都嚇了一跳,會是他嗎?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發現,自己為這些朝堂上的事情擔憂,不過是枉費心神,還不如擔心自己,好好的控制自己的心神。
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康熙五十三年的十二月,所謂晴天霹靂,便是我心情最好的寫照。
“怎麼了?今日心神不寧的樣子?身子不受用?”
我窩在椅子裡抬起頭,把投在書裡的視線投向胤禛,他總是時不時的瞟我,似是有話要說又吞吞吐吐的樣子。
“沒旁的事兒,就是看看你。”他笑著說,隨即就轉了視線。
然而怎麼看,他都像是心事重重。
翌日,他彷彿猶豫很久,而我一直等著他開口,我想,該是朝堂上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吧。
終於,“雲兒,這幾日京郊別苑上雪景正好,紅梅也放了,你要不要去住段時日,換換心情,讓弘曆也隨著你去。”
“這幾日公務這樣繁忙嗎?”
我小心翼翼,對於朝事,我總是該少過問些,如今,他所處地位,也甚為尷尬,雖然他整日只沉心辦差,熟不知康熙會想些什麼,帝王心,總是難測的。
所以,我擔心自己簡單的問話,會破壞他努力為我營造的祥和的氛圍,更怕再一次看到一如胤祥之事發生後,他哀傷的眼神。
這麼多年,他不喜歡我出府去,我知道,是他不想我聽到街頭巷尾,民間議論的,宮闈裡奪嫡的傳聞,不管外面如何血雨腥風,我的雲歸閣,總是
79、飄雪冰寒徹心扉 。。。
風輕雲淡,花落四季。
我一直緊緊的注視著他的表情,一瞬不瞬,生怕漏了一絲能夠捕捉到的變化。
徒勞,他一直沒有抬眸,只是神色淡淡,凝視著杯子裡上下沉浮的茶葉。
應該是這樣吧,我的問題他不好答,送我去別苑,該是想我遠離那些紛擾。
“今兒個便走嗎?還是,明日?”
我不想他為難,索性順著他的意願,為自己安排去處。
他終於露出瞭如釋重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