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整天看你吃個不停也沒多長几兩肉,女孩子要胖一點看起來才有福氣,真不曉得你吃到哪去。”嗯!挺甜的,難怪她抱著整顆哈蜜瓜不停嘴。
福福泰泰的廖林阿彩剛好有女兒的兩倍大,但外表看來不算太胖,頂多是中年發福的福態,肉多了一點,可見這女兒有多瘦。
順手拿走女兒的哈蜜瓜,她又從手邊變出一包牛肉乾,母女倆的嘴巴就是沒停過,不過牢騷也同樣只多不少。
“我天生吃不胖嘛!”廖婉玲小聲的埋怨,怕刺激到體態日漸寬敞的母親大人。
“上回要你燙個髮、上點妝好見你嬸婆介紹的男孩子,人家在銀行工作又是獨子,家裡有三甲多的地,還有七、八間店面出租,保管你嫁過去是吃香喝辣的少奶奶命,結果你居然給我用橡皮圈綁住頭髮,妝也不上地活像剛下課的女學生……”
充耳不聞的廖婉玲悄悄地打了個哈欠,在二十七年的生命裡,她學得最厲害的是自動失聰,不論耳邊的魔音是多麼吵雜不堪,她都能如老僧入定地當沒聽見。
當她廖林阿彩的女兒得有點小本事,忍人所不能忍,從小訓練起到百毒不侵,能不上段才叫奇怪。
“……所以你這一次一定不能再隨隨便便了,聽說對方是很有錢的電子新貴,一年的紅利加獎金,我們賺上一輩子也沒人家的一半。”
“又要相親了?”沒有半絲不耐煩,只有烏黑柔順長髮可看的廖婉玲不在意的問。
並非她急著嫁人,而是經驗累積出她的氣定神閒,從她踏出校園成為社會人士的第一步,迎接她的便是第一場相親。
說實在的,連一次也沒逃過真算是孝女,乖乖地任其擺佈毫無怨言,誰敢說她不孝來著?
偏偏相過無數次親的她始終沒浮現姻緣,不是對方的母親嫌她身子單薄生不出兒子,便是母親大人看人家不順眼,從來就不是她的因素。
不過她的誠實也是一大致命點,不會奉承、不會假仙的實話實說,十個相親物件有六個臉抽筋說有事必須先走一步,三個面色泛紫的說她風趣但不用聯絡,另外一個則是個娘娘腔,只聽媽媽的話。
不到十天她已經相了七個男人,有當老師的教育家、銀行家——據說是主任、在家裡刨木頭的藝術家、任職跆拳教練的武術家,可以保護她,還有開餐廳的美食家,種果樹的農夫——園藝家,以及賣豬肉的生活專家,一共七大家整。
而結果只有一個,你家的小姐真的很可愛,可惜我們沒有福氣做親家,真是一大遺憾呀!
“什麼叫又要相親了?在沒把你嫁出去以前最好認命點,你媽我沒打算養你一輩子。”養來養去養成仇。
“我又沒反對相親。”只是不夠積極,不像媽那麼熱中吃免費的大餐。
沒錯,這也是她點頭的理由之一,因為相親的餐費大都由男方支付,而且專挑氣氛佳、燈光美、價錢超級貴的大餐廳,她不趁機撈個飽怎麼成?以她的收入是供不起她奢靡的消費,自然要找冤大頭來刷卡。
“好好地把自己打理打理,明天的相親宴別又給我搞砸了,媽祖娘娘說你三十歲前嫁不掉就沒姻緣,你要再出亂子,看我饒不饒得了你。”手一擰,她一點也不會心疼。
“阿母呀!下手輕點!”又不是仇人,大腿肯定又淤青一片。
“叫阿母也沒用,你再不努力幫自己找個大王,明年我就把你嫁給看廟的阿狗。”哀哀叫個什麼勁,怕人家不曉得她有個不長進的女兒呀?
“我……”姻緣不來她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叫她去搶吧!
“阿彩,你女兒要去相親喔?不是相了好幾次的親,怎麼都嫁不出去。”
一聽喳呼的聲音從門口傅來,暗叫聲慘的廖婉玲根本不敢看向滿臉烏鴉色的母親,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