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和之前的沒有什麼區別,她三下兩下的就翻到了最後一本。
“咦,怎麼少了一本?”她抬頭問道,“那個進士的呢?怎麼沒有?”
眼底閃過一絲忿恨,肖義和迅速垂下眼簾,嗡聲答道:“他,他不在馬場做了,辭工了。”袍袖下,赫然現出一對銅錘般的拳頭。
高進哦了一聲,笑了笑:“這是好事。堂堂進士去當一個餵馬的小工,實在是太委屈他了。”
“好事?委屈?”肖義和聞言,猛的抬起頭瞪著她,目眥盡裂,“駙馬爺,他被革職除功名,就要家破人亡了,是好事?您知道什麼叫委屈嗎?您還知道他委屈啊”
高進滿臉錯愕,看著他結結巴巴的問道:“這個,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才上了幾天班啊打過交道的下屬就只有他這個黑熊將軍,她可沒有革他職除他功名打發他去餵馬。老天可以作證,不要說做,她就連想都沒有想過。再說,就他這樣兒,也不象是神馬三甲進士啊。
“哼當然和您沒關係。怎麼會和您有關係呢?”肖義和呼的掉頭,甩門而出。
砰門頁重重的打在門框上,又彈開了,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這是什麼態度高進啪的拍案而起,對著門外吼道:“肖義和,你給爺滾進來,把話說清楚”吼吼,別拿豆芽菜不當菜豆芽菜上司也是上司
可是,肖黑熊的身影遲遲沒有再出現。門外安安靜靜的,只有小西北風在嗚咽。
丫滴,今兒不把話給說清楚,惹毛了本姑娘,真的打發你丫去餵馬她越想越氣憤,決定去耳房裡獵熊。
這時,門口人影一閃,一個大堂的衛兵揖首稟報道:“高大人,羅大人命您速去演武場。”
蹲馬步時間到了
深呼吸,高進儘量壓制住滿肚子亂竄怒火,說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衛兵站在那兒,沒有挪窩,擺明了就是來執行押解任務滴。
高進火起,象道旋風一樣的衝到門口,吼道:“走”
肖義和站在門廊下,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鑽進耳房,砰的關上門。
這就是紅果果的挑釁高進箭步上前,提起腳,準備一腳踹開那道破黑油小門,卻在半道打住了。
冰冷的小西北風吹涼了她那瞬間急劇升溫的頭腦——黑熊這樣子分明就是有事。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而她不知道?
“高大人……”背後,衛兵小聲提醒道。
哼,好女不跟惡男鬥高進悵然的收腳,轉身徑直走角門。
這就完了?要是換了其他長官,被下屬頂撞成這樣,只怕早就嗖的拔刀了……衛兵愣了一下,趕緊蹭蹭的跟上去。
等他們倆趕到演武場院的時候,羅威揹負著雙手,已經在雪地裡等了一會兒了。
興許是揹著光的原因,高進只覺得他今天的臉色格外的黑,滿臉的皺紋拼成了四個字“不要惹我”。
她趕緊的撩起袍角,拔腳跑過去,揖首行禮:“大人……”唉,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出乎意料的是,老羅頭只是瞅著她,嘆了一口氣,要有多無奈就有多奈的說道;“開始吧。老夫雜務纏身,以後不可能天天來守著你練功。你自己要多上點心。唉,你先練著吧。”說罷,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心迅速沉到了谷底,高進木然的紮了個馬步,腦子裡亂轟轟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並且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唯獨她不知道
把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她還是不得其解。天地良心,她哪裡給誰委屈受了?又什麼時候弄得誰家破人亡?為什麼不把話說明白啊?
目光落在角門處的衛兵身上,她喊了一句:“喂,你,過來”這傢伙一看就是個老兵了。說不定能從他身上打聽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