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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爾更擔憂了。
指望上帝記得每天關門,不如指望上帝壓根就不去開門。
&ldo;吾神,您若是想要休息,去寢殿好嗎?&rdo;路西菲爾站在御座之前,發現大殿根本沒有遮掩的地方,只要一推開門,就能看見上帝坐在御座上,如同大聖堂的結構一般。一旦外界的天使看見了,上帝就無法再用雅威的名義行走天堂了。
上帝沒有說話。
他不願那麼麻煩,況且坐慣了御座。
路西菲爾蹲下身,伏在上帝的膝蓋上,柔聲勸道:&ldo;吾神去寢殿休息,和我們之前一樣好嗎?&rdo;他此刻的姿態完全收斂了驕傲,聖光十二翼自然而然地出現,背後的羽翼垂下,雪白的羽毛浸染著聖光的色澤,羽翼呈現出美麗的弧形。
天使半跪著靠在神的身上。
就像是依賴。
上帝的手指劃過路西菲爾的臉頰,柔軟的觸感,美好無比。
&ldo;你總是在勸吾讓步。&rdo;
&ldo;沒有。&rdo;
&ldo;吾覺得你哪裡好像變了,這一定不是吾的錯覺。&rdo;
&ldo;我是為您而改變的。&rdo;
路西菲爾的接話永遠是說到上帝的心坎裡,溫順無害,充滿真誠。上帝恍然發覺路西是不是太瞭解他了,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可以讓他改變最初的決定。
&ldo;吾可以去住寢殿,但是吾不見任何天使。&rdo;
&ldo;包括我嗎?&rdo;
&ldo;……不包括。&rdo;
上帝短暫性的停頓沒有逃過路西菲爾的耳朵。
路西菲爾把臉貼在上帝的掌心上,像是幼鳥對長輩的眷戀,&ldo;您不見我的那段時間,我很難過,可是我明白那是吾神的心意,吾神在保護我……&rdo;
上帝的眼底閃過一絲波動,&ldo;你明白就好。&rdo;
路西菲爾低喃道:&ldo;到什麼時候,吾神才能告訴我一切。&rdo;
上帝說不出答案。
關於黑暗面的事情,已經涉及混沌之前的往事,是神靈的秘密。按理來說這種事情不該告訴任何生靈,但是路西是這件事情裡的受害者,不說清楚的話,他永遠得背黑鍋。
&ldo;等你足夠強大。&rdo;
&ldo;多強?&rdo;
路西菲爾抬起頭,蒼青色的眼瞳像是寶石。
銳利明亮。
上帝失笑,一說實力就刺激到路西了,&ldo;能夠承受吾的攻擊吧。&rdo;
路西菲爾:&ldo;……&rdo;
他的神色變幻莫測一會兒,在思考這需要多少年的時光。
在路西菲爾思考的期間,上帝的手從他的臉上拿開,按到肩膀上,本來想要讓路西菲爾從地上站起來,卻看見創世之書追著小鳥忽然沖了過來!
上帝不悅地用左手攬住路西菲爾,右手揮開創世之書。
&ldo;嘭‐‐&rdo;創世之書被拍飛。
小鳥驚險地逃過一劫,停留在御座的扶手上,歪頭&ldo;啾&rdo;了一聲。
路西菲爾看著神靈保護他的場景,嘴角彎了彎。
&ldo;吾神,創世之書很耐摔嗎?&rdo;
&ldo;嗯。&rdo;
&ldo;我能打它嗎?&rdo;
&ldo;犯了錯,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