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畏懼地看了一眼上帝，隨即對主人撒嬌起來。
主人的手好暖和。
&ldo;路西？&rdo;上帝不解。
路西對天使和對獅鷲獸為何兩種態度，要是有哪個天使這麼做，路西早就發火了。
在他看來，具備高等智慧的獅鷲獸，與同樣高等智慧的天使相差不大，最多是種族上的差異。上帝對它們一視同仁，認為它們佔路西的便宜。
路西菲爾認真地解釋道：&ldo;它們是我的寵物，不是天使，不會對我產生愛慕，不會對我產生慾望，更不會有佔我便宜的想法。&rdo;
上帝覺得這些話聽上去怪怪的。
下一刻，路西菲爾似笑非笑，意有所指，&ldo;神，您對我的佔有慾太強了。&rdo;
上帝否認道：&ldo;沒有。&rdo;
&ldo;假如此時把我換成梅塔，米迦勒，或者薩麥爾、別西卜他們，您還會這麼做嗎？&rdo;
&ldo;他們是他們，你是你。&rdo;
&ldo;所以神不能那麼做，神只是無法忍受我與其他生靈有密切的接觸。&rdo;
路西菲爾在瞭解上帝的本性後，自動忽略那些疑似&ldo;情話&rdo;的內容，指出了上帝對忽略的東西。
並非是他無法忍受，十萬年來，他早就習慣了這種特殊待遇，要是無法忍受，早就對上帝提出抗議了。他說出這些話，是為了讓上帝明白自己的真實感情。
神對他是有感情的。
或許不濃，或許不深，卻有這方面的苗頭。
路西菲爾打算讓他意識到這一點，&ldo;神，有朝一日，我和另一個天使在一起的話，您會怎麼做？&rdo;
&ldo;驅逐那名天使。&rdo;
&ldo;我呢？&rdo;
路西菲爾的指尖點向自己，一臉好奇。
&ldo;去天使監獄反省，不醒悟過來就別出來。&rdo;上帝為這個舉例而不悅，說出的話也非常肯定，&ldo;如果你忘不了那名天使，吾就洗去你那段時間的記憶。&rdo;
&ldo;噗‐‐&rdo;
路西菲爾忽然笑彎了腰。
阿莎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尾巴搖了起來，彷彿在說&ldo;主人在高興什麼？阿莎也幫您高興。&rdo;
在上帝接近瞪視的目光下，路西菲爾輕咳一聲。
&ldo;您的失憶大法真是萬能的良藥。&rdo;
&ldo;……&rdo;
上帝仍然不認為路西在誇他。
小小地捧了一句後，路西菲爾的笑容收斂，目光銳利，&ldo;神，您想要我保持不變，感情忠貞，一直當您寵愛的光耀晨星，可是您曾想過嗎？您對我的要求已經超過了對任何一個造物的要求。&rdo;
上帝啞然。
半晌，他在這份質問下說道：&ldo;你不願意嗎？&rdo;
路西菲爾輕聲道：&ldo;我願意。&rdo;
上帝的臉上沒有表情，唯獨金瞳裡泛起波瀾，清淺的光澤像極了歡欣的色彩。
&ldo;事到如今，您還是不可能承認您喜歡我嗎？&rdo;路西菲爾注意著他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溫柔下來，&ldo;不要拿對天使的喜歡糊弄我，神，您對我的喜歡，乃至於喜愛……都不是那種。&rdo;
上帝沉吟片刻，坦然道：&ldo;也許吧。&rdo;
路西菲爾撫摸阿莎的手一頓，幾乎揪緊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