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上,我保證不打你也不罵你,讓你當一天的皇帝。”
說完,我把藏在身後的杯子拿出來,自帶音效:“噹噹噹當,生日禮物,不用客氣。”
其實我也是心虛,我過生日紀貫新送了我一塊百達翡麗的鑽表,他過生日我送了他一個不到二十塊錢的杯子。
從紀貫新那一臉模糊了嫌棄和詫異的臉上,我就知道自配音效也沒有什麼卵用。
除非這杯子自己能發出光來。
我三下五除二的拆下禮品袋,把淡藍色的杯子遞到紀貫新面前,連聲說:“你看看這成色,這造型,還有這容量。就算你去爬山帶這一瓶水都夠用了,我主打經濟實用路線,是為了你的身體和健康著想,要多喝水嘛。”
紀貫新伸手接過去,端詳了一下,出聲問:“為什麼要送個杯子給我?”
我沒說是小賣店裡面沒啥買的,開口回他:“你不是水瓶座嘛。”
紀貫新睨著我,說:“那我要是射手座,你還得送我給飛機杯嗎?”
我一口氣頂在胸口,幾秒之後才皺眉道:“幹嘛那麼嫌棄啊,好歹是我送你的禮物呢。”
紀貫新見我憋著嘴,他勾唇笑道:“行了行了,我跟你開玩笑呢。”
我問他:“那你喜歡嗎?”
紀貫新說:“喜歡啊。”
“騙人。”我故意跟他撒嬌。
紀貫新笑著說:“其實杯子不是禮物,你才是。”
我被他說的心底一顫,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見我微垂著視線不說話,紀貫新伸手撫上我的臉,他輕聲說:“子衿……”
他一定是說了一半,我心跳加速,不知道他後半句是什麼。
正在此時,裡屋的房門被人推開,我像是做賊一樣,咻的轉過身去。
我媽眯著眼睛站在門口,看向我跟紀貫新,她出聲問:“兩個祖宗,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幹什麼呢?”
我說:“媽,十二點過了,今天是紀貫新生日。”
我媽恍然大悟,連聲道:“哎呀,你看,阿姨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紀貫新笑道:“沒事兒阿姨,您現在知道也不晚,有禮物送我嗎?”
我媽說:“這大半夜的,阿姨也沒地方給你買禮物啊,你等著,明天我們回涼城,你想要什麼阿姨給你買什麼。”
紀貫新說:“您答應我跟子衿談戀愛,就是送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我以為被陳文航跟駱向東傷過之後,從此就可以對任何甜言蜜語免疫,可如今看來,我還是沒能修煉到家。
我媽讓我跟紀貫新進屋,因為外屋太冷。紀貫新非要拿著幾個小蛋糕進去,我說:“別拿了,反正也吃不了。”
紀貫新卻說:“你送我的嘛,走我也得帶走。”
我拿他沒轍,幫他端著兩個小蛋糕進了裡屋。因為我們一直輕手輕腳,所以我姑姥還在睡覺。
十二點半多的時候,紀貫新手機響起,他低聲接通:“喂,我還在鄉下呢,子衿她姑姥在睡覺,不跟你們說了,明天再打電話。”
他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問他:“是耽青哥他們嗎?”
紀貫新‘嗯’了一聲。
我沒告訴他,張耽青他們明天會來涼城。
半宿半夜,我們都不敢大聲說話,沒多久,紀貫新主動道:“阿姨,我們都早點睡吧,明天不得起早回涼城呢嘛。”
我媽早就困迷糊了,就等這句話呢。
他說完之後,我們該上炕的上炕,該上AA床的上AA床。
我蒙在被子裡面,還是給紀貫新發了條短訊:生日快樂。後面附上一個點著蠟燭的蛋糕。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