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小時,她收拾了一下妝面,爬到車頂上坐著等銀時簡訊她過去參加歡迎會。
“最近你們是都愛上拖車頂了嗎?”
千秋才坐下沒多久,一個綠色的腦袋就從旁邊扶梯上冒出來。千秋望著他,不忍有些黑線:“你們是什麼鬼?你自己不還是在往上爬。”
“露琪亞邀請我上來小坐。”綠間說話的時候已經拾掇好站穩身體,他往旁邊讓出點位置,確認露琪亞也安全地爬上來之後,先讓露琪亞到千秋這邊後自己才跟著挪步。
“紳士啊紳士。”千秋望著綠間的身影笑起來感嘆道,“難不成你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騎士?”
“單純意義上的紳士就足夠了。”綠間瞥她一眼,對於調侃的話語絲毫不以為意。
千秋摸著下巴:“到底我都懂,可是為什麼露琪亞要邀請綠間上來小坐,難不成你們要討論什麼男婚女嫁或者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話題?”
綠間扶了扶眼眼鏡:“我可以先殺人滅口,然後再和露琪亞討論如何毀屍滅跡。”
千秋沉吟片刻:“你要殺誰?”
“這個屋頂除了我們和你此刻還有第四個人存在嗎?”綠間不動聲色地反問,認真嚴肅又自然的語氣就像在說胡蘿蔔田裡除了胡蘿蔔和兔子還有什麼存在,儘管他說的話題更加可怕。
“首先,這裡只有兩個人。”千秋盤腿而坐,“那就是露琪亞和你,你看我哪裡像個人了?我只是一個簡單的類人生物謝謝謝謝,我還不具備被殺人滅口的條件。”
要論隨口胡謅,千秋自認是第二估計也沒有人樂意去當第一。這個不僅離譜而且沒有任何人格閃光點可以體現,雖然這就是現在千秋的日常。比起以前溫軟地像朵天邊的雲彩,雖然好看但可望而不可即,現在的的千秋就像是黏糊糊還有些粘手的棉花糖,又甜又煩人。
綠間放棄了和她繼續理論的想法:“回主題,露琪亞找我是因為什麼?需要我們私下再談?”
“我想請假……”露琪亞在千秋的凝視中,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就因為你今天早上從黑崎一護那裡回來?”千秋一點也不留餘地開門見山地問道。
露琪亞瞬間就滿臉通紅,她有些手忙腳亂,接著張口結舌,像只在沸水裡試圖弓身跳起來的魚,不過幾秒,她又垂下肩膀。風把她的劉海吹的微微晃動,紫色寶石一樣的眼睛兜住一汪水光,安靜下來的模樣如同藝術品一樣賞心悅目。她搖搖頭:“不是。”
千秋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頭。她的頭髮已經長起來了,淺金色的柔軟髮絲繞著臉頰,妥帖襯著身上麻質的襯衣,就像乘風而來的一片綠葉。當風停了,夏天結束了,千秋卻不會消失。她會稍稍側過頭,露出一個明淨的笑容來。春水初生,春林初盛,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萬物生長最好的時節,正是適合初遇的時候——當綠間稍一抬眼看到千秋這幅樣子的時候,他只能想到這些。
而千秋正專注地凝視著露琪亞,並沒有意識到沉默的綠間在看她。
陰天沒有陽光,車頂風不大,三個各懷心事的人,耳邊流轉了季節的呼嘯,相繼沉浸在舒坦的風中。唐慄來找千秋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景象,她不顧千秋的擔心穿著裙子也手腳麻利地跑了上來,然後端坐在三人身邊,並且一本正經地詢問千秋:“你是不是加入什麼邪教了?”
“……啊?”千秋其實已經意識到了唐慄在說什麼,但她有點心累不想理人,也不想回答這種問題。在千秋看來,只有智商不夠的人才會加入邪教,她這種人,必然是領導邪教的!
唐慄眨了眨眼睛:“你們剛剛難道不是在吐納以吸入天地靈氣進行什麼邪教儀式嗎?不然的話為什麼一言不發,表情和氣氛都如此凝重?”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