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清清涼涼,撲在面上,把燥熱的酒氣吹散,她呼了口氣,想要拍拍臉頰,手舉起來卻被抓住,她身體一緊,很快又放鬆,熟悉的松木香撲近,她側身,果然是梁一默。
「喝這個。」他抓著她的手放下來,把一個小瓶子放到她手裡,貝嚀抬起來看了看瓶身,「酸梅湯?」
梁一默垂眼,把她頰邊落下來的頭髮撩到耳後,低聲說,「解酒。」
她哦了一聲,說,「可是我好撐。」意思是喝不下了。
「嗯。」他沒有堅持,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會兒,「那就不喝了。」
貝嚀到底醉著,腿有些軟,本來是靠在欄杆上,借力站穩,梁一默來了,有軟的誰想靠硬的,不划算。
她挪過去,倚在他身上,梁一默抬手,把她攬入懷裡,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夜宵城的客人少,因為今天到來的特殊客人,倪旭直接把整個二樓都騰了出來,走廊上還有小白把風,加上酒壯慫人膽,她沒有怎麼思考,順著本能拉開他外套的拉鏈。
「……」
梁一默抓住她的手,貝嚀仰著頭,眼裡泛著水光,可憐巴巴的,「我好冷呀。」
他一鬆懈,她就順利拉開拉鏈,整個人躲了進去,貼上他溫熱的身體,喉間溢位滿足的喟嘆,像是冬天躲在汽車引擎蓋上取暖的小動物。
而梁一默就不是那麼好受了,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懷裡鑽入溫香軟玉,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又怕她察覺,只能扶著她的肩膀,儘量讓兩人的距離貼得不那麼緊。
「那個白蓮花。」她貼在他胸口說話,聲音悶悶的,「肯定又在黑我了。」
梁一默不知道她在說誰,但憑直覺想到了黎薇,因為她上次不客氣的發言,也因為她每次見到黎薇,臉上都掛著不真誠的假笑。
貝嚀喝醉了,話突然多起來,過了會兒,突然錘了下他胸口,不痛,只是癢癢的,他低頭看她,貝嚀表情憤憤,「好想打她。」
「……」
梁一默安撫,「你打過了。」
「啊?」
「比賽的時候。」
她的腦袋很沉重,思維鈍鈍的,想了好久,才想到他說的比賽,搖了搖頭,說,「不是。」她很認真的看著他,「不是那種,我想揪著她的頭髮打。」
這畫面太美,他沒法想像,但跟醉鬼是沒法講道理的,貝嚀喝醉酒很奇怪,眼神和平時一樣清澈,看不出醉意。
他沉默了幾秒,拿起那瓶放在一邊的酸梅湯飲料,幫她旋開瓶蓋,說,「把這個喝了吧。」
「不喝。」貝嚀又是搖頭,吃吃笑了幾聲,突然踮起腳,貼上他的耳朵,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沒有分寸,溫溫軟軟的嘴唇碰到他的耳垂,激起一片電流,始作俑者毫無知覺,保持著這個曖昧的碰觸,小聲說,「黎薇的發量很少,她貼了好厚好厚的假髮片,嘻嘻嘻。」
說完退開一點,腦袋搭在他肩頭,很嘚瑟的笑。
梁一默胸口像燃了一把火,還有越燒越烈的趨勢,他啞著聲音問,「那你戴了假髮片嗎?」
貝嚀很憤怒,他怎麼能這麼問呢!她的外號可是獅子王,她發量超多的!
於是她掙扎著抬頭,要驅逐他這個危險的問題,「我沒……唔。」
她抬頭的一瞬,梁一默迅速捏住她下巴,低頭吻下來,把她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貝嚀順從的攀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纏著她的舌尖細細親吮,唇齒交融,酒意燻然,直到透不過氣了,才動了動。
梁一默放開她,一隻手攬在她腰上,另一隻手掌心緊貼著她熱熱的臉頰,額頭抵在她額頭上,呼吸交纏在一起,又起了衝動,他提了口氣,扣住她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