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果,只是可憐巴巴的看向高天河,希望高天河能明白,自己沒有出賣他,是沈淮這個狗雜種在信口雌黃。
再說他已經把自己撇清了,只要葛永秋、彭勇的口風緊,這件事只會叫林衛國受重挫,而牽涉不到他頭上來,又夏苦去試探省裡的底線
面對林衛國尖銳的指責,高天河就坡下驢,說道:“南園賓館的工作存在嚴重不足,在明德同志指出後,也沒有及時整改,更是嚴重失責。我代表市府要承擔責任,我要向市委、省委省政府做檢討”
高天河說這番話時,眼神瞥了葛永秋一下,像刀子剮過去似的。
他這時對葛永秋也有些拿不準,但想來葛永秋不會出賣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葛永秋給高天河這一望,背脊寒意陡生,好似真給剮出一塊肉
葛永秋這時候能猜到,很可能是在他跟高天河通電話時,給江曉玉偷聽了但是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他能向林衛國拿出證據,證明這不是他給下的套嗎
跟黃泥巴糊到褲襠裡一樣,有些事情是怎麼說都說不清楚。
對高天河的服軟,林衛國則毫不領情,他打心底恨不得這時候將高天河踩到腳底下捻死:
向省裡彙報潘明德死訊的是他,在潘明德死因上含糊其辭的是他。
這件事情表面上是過去了,但省裡對這裡的清理、收拾絕不會停止,而且接下來收拾的第一個物件,不是會旁人,很可能就是他林衛國
林衛國書生出身,相對說來彎彎腸子沒有那麼多。
想到自己的政治生涯,很可能會因為這一樁事而斷送,想到自己的市委書記寶座給高天河奪去,林衛國對他的恨意怎麼可能會消
對真正跳出來攪局的江曉玉,林衛國反倒沒有什麼恨意。
在他看來,江曉玉能在這時候跳出來忠心護主,品性就不能算壞,怪只怪自己剛才小看了他。
至於葛永秋,林衛國也恨不得一腳將他踹死:剛才江曉玉闖出來時,就是葛永秋搶著跟錢興祥挑明,是他將江曉玉趕出去的。
正是葛永秋的這句話,徹底堵死林衛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這叫林衛國怎麼能不相信這一切都是高天河與葛永秋給他設的陷阱
潘明德的愛人進了臥室,看著被單蒙裹的屍體,癱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江曉玉這回再沒有給逐出去,事情如願逆轉,其中的兇險唯有他自己能體會。
至於事後會不會給林衛國、高天河等人遷怒、憎恨,江曉玉也管不了太多。
他站在床前,就覺得汗溼的後背給透過窗戶刮進來的湖風,吹得一陣陣發冷。
這幾天發生了這多事,使他的心力交悴,連著幾天都沒睡好,體力也都嚴重透支,站在那裡將要虛脫。
林衛國、高天河變了口風,給死因定了性,參加搶救的醫學專家,自然也知道見風使舵,站在臥室門前,向代表省委省政府的錢興祥彙報:
“這氣溫降下來了,沖涼水澡心臟容易受刺激,也是時下心臟病發作的罪魁禍首之一。
我們沒能將潘市長搶救過來,也辜負了組織的重託跟信任”
這時候,洗漱間裡疊放整齊的毛巾,大家都視如不見。
毛巾疊放再整齊,也不能說明潘明德沒有沖涼。
雖然過去了幾個小時,但房間地毯上以及洗漱間裡,還能看到一些水漬殘留的痕跡,這是葛永秋、彭勇就算做手腳,也沒有辦法徹底清除乾淨的。
只要潘明德確實是因為心臟病發作而死,譚啟平也不想追究得太深。事情能有這樣的結論,相信省裡也不希望追查得過細,也怕沒事查出別的什麼事情來。
錯過搶救的時機,怎麼也不能怨晚一步接到通知的醫生搶救不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