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接他的話。
宇文賀本是要藉著這個話題引出拉攏之意,但三人沉默以對,不由得有些尷尬。但他臉皮確實厚,很快就恢復常態,不好意思地道:“看我,你們三個剛從險境中出來,我還淨說這些沒趣的話,我以水代酒,自罰三杯。”
“何必以水代酒呢,掌櫃的,揀你們這最烈的酒來一罈子。”宇文佑一把按住茶壺,壞笑道,“三哥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喝茶多沒意思。今日,不醉不歸,四哥,世子,你們要一起嗎?”
宇文桓第一個拍桌子叫好,宇文斌也想試試一醉方休的滋味,但想到還要送安謹心回家,就擺手道:“我不奉陪。”
“娘們嘰嘰的,難怪安謹心不喜歡你。”宇文桓鄙視道,“四殿下,我跟你說一句話,自古美女愛英雄,酒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象徵。痴纏不放,這是女人的手段。”
宇文斌的臉頓時紅了,叫道:“喝酒喝,我們四個拼酒,誰先倒下誰就,誰就……”
大家同一個祖宗,很多話不好說,宇文斌正在發愁,宇文桓嘿嘿笑道:“誰就站在這裡,衝著大街喊上三聲,我是娘們兒。”
“有意思,掌櫃的,一罈子不夠,來十罈子。”宇文佑衝著樓下喊完,又對宇文桓道,“四哥,今天這頓酒是給我們三個壓驚的,人多點壓驚的效果會更好,你受個累,陪我們一起喝吧。”
宇文賀覺得宇文佑不懷好意,但他想要拉攏宇文佑和宇文桓二人,這頓壓驚酒是必須要喝的,還不能喝得少了。最烈的酒,十罈子,說起來有些嚇人,但自己的酒量還是可以的,定不會醉在這仨兒前面,便點頭應允。
沒一會兒,掌櫃的就帶著幾個跑堂的提了十罈子燒刀子上來。燒刀子在酒中是很廉價的,卻也是最烈的,蓋子一開,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沒有那種沁入肺腑的香醇,卻一下就激起人滿身的熱血。
除了宇文佑,另外三個都沒有喝過燒刀子,一入口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太辣,太沖,但用這個跟人拼酒無疑是最合適的。
宇文桓接到宇文佑的眼色,知道他要為難宇文賀,心中有些奇怪,宇文賀剛救了他們,幹嘛要為難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聽宇文佑的,如果事後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再找他算賬不遲。
宇文斌酒量不好,沒喝幾杯就暈了,見他二人一個勁兒地給宇文賀灌酒,覺得挺有意思,就也掂著被子去敬酒。原本是四人拼酒,竟變成了宇文佑三人聯手拼宇文賀一個,狀況可想而知。
一個時辰過去,是個酒罈子空了一半,桌上一片狼藉。宇文佑和宇文桓臉頰微紅,宇文斌呼呼大睡,宇文賀則是跑到茅廁狂吐不止。
“哈哈哈,有趣有趣。”宇文佑拍著桌子大笑。
“現在跟我說說,為什麼要為難賀郡王?”宇文桓一手揉著額頭,問道。(未完待續)
112 乾爹
宇文賀吐得眼發黑,腿發軟,感覺再也吐不出來了,方才讓人攙扶著回到樓上,卻見人都走乾淨了。桌子上留了封信,很簡單地寫著四個字:多謝款待。
“宇文佑!”宇文賀咬牙切齒,只是他現在虛弱的連撕碎這頁紙的力氣都沒有,發狠的話聽起來像是喃喃自語。他不覺得宇文佑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想到自己對這三人有救命之恩,三人非但不感恩,灌他酒在前,不辭而別在後,更要他掏腰包付酒錢,就氣得不行。他這三個弟弟,還有沒有廉恥心啊。
安謹心是被宇文桓送回去的,她在路上向宇文桓詢問她昏迷之後的事情,宇文桓自然是有多驚險就說得多驚險。和兇狠的匪徒惡鬥,他是最勇敢的一個,其次是宇文佑,宇文斌麼,基本沒怎麼提。其實他不說宇文斌的壞話已經是挺厚道的了,圍攻人販子的時候要不是宇文斌瞎擔